人,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蓝袍少年将顾子期怀中的荷包扯了下来,和另一人凑在一块儿看了起来:“这荷包绣的挺精致啊!”
“想来该是大户千金吧!”
“诶?这荷包上怎么还有血呢?顾兄,这姑娘为了给你绣荷包,连手都刺破了吧!”
顾子期本还想把荷包抢过来,听他二人这三两句话,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心中腾起一股倾诉的欲望。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小心翼翼的问:“顾兄,莫不是……我二人会错了意?”
顾子期喘了一口气:“不,我的确有了心仪之人!这荷包,是她绣给我的定情信物!”
他们二人学乖了,并未急着说话,等着顾子期继续说。
顾子期双眉皱起,说起下头的话,带了一股愤怒之意:“可是她并不是什么高门千金!她父亲是主家的弟弟,那家主也有一个女儿,是她的嫡姐,处处打压着她,在外败坏她的名声,对她极其恶劣!那荷包上的血,是因为她受了她那嫡姐波及,而被割破的手指,她指伤未愈,还想着替我绣荷包……”
顾子期说的极为动情,在他的心里,他已经和沈蓉两情相悦,只要能解决沈若华,他就能和沈蓉双宿双飞。
他饮了一口茶,心想他们因为封赏宴那一日的事,已有好一阵子没有再见面了。
这次还是她主动发了信给他,说要和他解释封赏宴的事。
想之那一日,顾子期忍不住险些捏碎手里的茶盏。
一想起沈蓉含羞倒在公孙荀怀里的模样,他就觉得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气的不仅是沈蓉,还有将她抱在怀里的公孙荀!
当然他对沈蓉亦是十分不满,明知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要摔到公孙荀的怀里?
他的女人,不都该躲避别的男人的搀扶,就算摔到地上,也绝不能与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顾子期暗暗发誓,等他今日和沈蓉和好,一定要把这个规矩告诉她。
站在雅间外头的小厮昏昏欲睡。
身子却蓦地被人推了一下,他立即抬起头,眼前是一个打扮的很是精致的女子。
那小厮满眼惊艳,沈令仪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桃染上前挡住她,推了推那小厮的肩头:“你看什么呢!”
那小厮回过神:“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有意的!……诶?你不是冉姑娘吗?那这位是——”
“这是我们家小姐!”桃染说道。
沈令仪看那小厮回过神,便让桃染往边上站了站,她看了一眼雅间,问道:“顾公子在里面吗?”
小厮点点头:“在的在的,我们家公子正和王公子、杜公子在里头用膳呢!”
沈令仪皱了皱眉:“你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小厮挠了挠头:“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贵人们想怎样,哪里是小的能左右的。”
沈令仪阴沉了脸,她垂眸思索了片刻,问道:“你可知道,这附近的乞丐摊在哪儿?”
“乞丐摊?从这往前走,大概五六个商铺的地方,拐弯有几个乞丐摊……”小厮如实说道。
沈令仪点了点头:“你在这里等着我。”
她带着桃染,迅速走下了楼梯。
那小厮摸不着头脑,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瞧见方才那漂亮的姑娘提着裙摆走了上来。
“一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沈令仪在他耳旁耳语了片刻。
那小厮眼神了然,低声道:“原来姑娘……是喜欢我们家公子啊!”
那小厮踌躇了片刻,“姑娘请恕小的多嘴,我们公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