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华儿身上有没有伤?”杨氏紧张的询问。
“夫人放心吧,小姐身上只有被捆绑的淤青,和一些被撞出来的印子,没有被划伤的伤口。”丽娘宽慰道。
府医得知沈若华的状况,对状下药后,便领着徒弟离开了惊蛰楼。
沈若华沐浴出来,微湿的青丝泛着馨香披散在肩头,穿着一件白色亵衣被搀进了闺房之中。
杨氏坐在床头,牵着她的手,撸起袖子检查了一番,看着那有些骇人的青紫色伤痕,杨氏心疼的拧起眉,声音哽咽:“委屈你了华儿,都是娘不好,娘该多派些人跟在你身边。”
楚恒前几日被她安排去了如城调查沈令仪的现状,若不是他不在身边,沈若华也不必落到这样尴尬的地步。
沈若华倒没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她那两刀已经解了她心头之恨,她拍了拍杨氏的手背:“娘不必自责,我身边有楚恒一人足矣,若是多了,反而引人耳目,不好做事。”
杨氏抹了把眼泪:“你哥哥回来了,他身边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让他挑一个跟在你身边。楚恒固然不错,可平日若派出去做事,谁来保护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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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真的——”沈若华无奈的勾起嘴角,正欲拒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冷。
杨氏没有察觉,以为她不想,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几句。
沈若华回过神,收敛了眸中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好,都听娘的。”
杨氏没什么好讲的,这才想起回京的儿子,听闻他还要去处理那群匪徒的事,杨氏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她不讲,但这三年还是想念儿子的,杨氏忍不住问了沈若华几句,得知沈戚看上去比三年前好,才心满意足的笑着离去。
送了杨氏离开后,习嬷嬷回到闺房之内,却发现沈若华要下地,连忙跑了上去:“小姐,您今日受了惊,还是好好睡一觉吧,老奴给您点了安神香,一觉醒来能舒服好多。”
“我担心着蒹葭,若不是她,我也不能获救。”沈若华推开她的手,执意要穿绣鞋。
习嬷嬷赶忙拦住:“小姐,方才丽娘给蒹葭上了药,她已经歇下了,您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啊,指不定还打搅了她。”
“您还是休息吧,等您睡一觉醒了,蒹葭定也醒了。老奴还能骗您么!”习嬷嬷将她扶上了床,把床头的帷幔放了下来,“姑娘安心睡吧,老奴在外面守着。”
沈若华被习嬷嬷防贼似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听了她的话任命休息,本以为满腹心事,难以入睡,却没想到睡意来的很快,被她仔细洗净的匕首就放在内里,沈若华抚摸着上头的纹路,合上了双眼。
…
…
不久之前,方喻怀和方真真的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前。
方喻怀半搂着浑身狼狈的方真真走进了沈府,沈老夫人正等在正室,焦急的坐也坐不下。
方真真的安危她并不怎么关心,反倒是方喻怀,那是她方家读书读的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她们方家之前也是京中的官员,只是因为祖辈贪污赈灾粮,被先祖皇帝削了官发配。
方喻怀可谓是她们方家崛起至关重要的一人,可不能就这么死在京城!
老夫人正着急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夫人!少爷和小姐回来了!”
老夫人一惊,连忙扭头看去,方喻怀和方真真踏入厅内,二人皆被正堂雕梁画栋的红柱和屋内的装饰所惊艳,老夫人快步上前,抓住方喻怀的手上下打量:“怀儿啊!你没事吧,那匪徒,没拿你怎么样吧!”
方喻怀躬身朝她做了一辑,红着眼睛说道:“怀儿多谢姑奶奶相救,若非姑奶奶,怀儿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站在一旁的小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