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见长姐手段之高明,若是长姐能嫁进荣王府,那日后也是享不尽的富贵,大伯母也能安心了。”
沈若华眼里没有半分波动,好似在看一个死物,站在她身旁的芙蕖不悦的开口:“二小姐这是什么话?且不说王爷和小姐有没有什么,就算王爷心悦小姐,什么叫小姐手段高明,二小姐是意有所指吗?”
沈蓉无辜的瞪大了她黑白分明的双眼:“长姐身边的丫鬟竟也如此牙尖嘴利,蓉儿好生害怕,蓉儿只是随口一问,若是问的有什么不恰当的,长姐可别和蓉儿计较。”
沈若华看着她,也不知这些日子不见,沈蓉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要和她翻脸。
既然她想翻脸,自己也无需收敛着。
沈若华嘴角弯了弯,莹莹道:“我的手段比不得你高明。”
沈蓉一愣,脸上的神情收敛了下去,冷声问道:“长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沈若华往前走了一步,偏过头,吐气如兰:“忠勇侯府的顾小侯爷,平津王府的公孙世子,还有吏部侍郎的大公子苏博远……这些个青年才俊都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我焉能和妹妹比手段呢?”
她每说一人,沈蓉的心就凉上一分,等她说完,她白皙的脸上已经落下了一滴汗,她面色狰狞的看向沈若华,“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监视我!沈若华,你真卑鄙!”
“呵!”沈若华掩唇笑了两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退到了边上,“我没事去监视妹妹做什么,要不是妹妹消息保守的不好,焉能被我知道的如此清楚呢。你放心,我没有要说出去的意思,毕竟我是沈家的女儿,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她嘴边的弧度已经趋近于无,“你若识相,便离我远一些,你想勾搭多少男人我不管,你莫要讨我的不喜,否则我就把你这些个入幕之宾放出去,让你再没机会打搅我。”
“你!”沈蓉气红了眼,咬牙切齿的瞪了她半晌,泄气的扬起一抹笑容,努力放缓态度:“长姐莫要生气,蓉儿错了,日后不敢了。”
沈若华施施然的转过身,莲步款款离开了长廊之内。
沈蓉也不敢再在此逗留,急匆匆的回到了存玉轩。
房门一合,她便再维持不了在外的模样,疯婆子似的开始砸东西,魔怔一般的念叨:“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可能知道!我隐瞒的这么好,连、连殿下都不知,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瞧着那满地的狼藉,沈蓉兀自站了半晌,突然跑到衣柜旁,将衣柜底下的一个匣子取了出来,钥匙捅了许久才把匣子打开,看着里头满满的一箱书信,沈蓉抓起上头的几个,狠狠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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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如雪花飘了一地,沈蓉撕了几张,看着地上的碎片,又连忙摇头:“不行!”
她眼珠不停的转,抱起怀里的匣子,嘭的打开房门。
杏仁正站在门外,看她这姿态吓得腿肚子发软,“小、小姐——”
沈蓉将匣子往她的怀里一塞:“都给我烧了!一封都不许留!若是让我看见你烧的不干净,我一定不饶了你!”
杏仁抱着匣子止不住的发抖:“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马上去、马上去!”
她抱着匣子踉跄的离开门口,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沈蓉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跌坐在门槛上。
须臾,她喊了丫鬟收拾屋子,独自一人坐在妆台前发呆。
丫鬟将屋子收拾干净,见她出神的看着镜子,不禁上前道:“姑娘,屋子都、都收拾干净了,姑娘要休息吗?”
沈蓉声音沙哑:“出去,都不许进来。”
丫鬟身子打了个颤,顺从的退了出去。
屋内唯剩她一人,沈蓉才露出懊悔的模样,她指尖险些戳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