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道:“只要小姐能光明正大的嫁给小侯爷,就算是妾室,凭借姑娘的手段,登上主母之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再不济,小姐还能母凭子贵啊!”
眼看着沈令仪渐渐冷静,流心再添了一把火:“小侯爷现下已经对小姐生了心思,只要能嫁进侯府,小姐能做的事情便多了,就算是侯夫人,等小姐得了小侯爷的宠幸,又能奈您如何呢?”
沈令仪平静了下来,她松开手里的玉枕,缓缓点点头:“你所言极是……”
流心慢慢站起身,扶住沈令仪的手臂:“小姐放心,眼下,有一再好不过的时机……”
…
…
两日后,侍郎府。
府前匾额上挂着白绸,守门的家丁着素衣,来往的百姓皆知,今日,是沈侍郎那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妾室的白事。
即便是如此荒唐的吊唁,前来侍郎府的人却是络绎不绝,皆是因沈正平如今风头大盛,众官员都想来卖乖示好。
灵堂前,沈攸宁和沈城跪在最中间的蒲垫之上。
沈城面色严肃,倒是没有流什么眼泪,沈攸宁和万静娴哭的泣不成声。
沈府上下的人都在,沈若华虽身子骨还未好全,但也破天荒的在人群之中站着。
她正垂着头想着事,衣袖忽的被人一拽,扭头一看,见是多日未见的杨清音。
得知她的意图,沈若华缓缓退出了吊唁的人群,和她前后脚离开灵堂,在前院不远的地方见了面。
杨清音一脸的关切,扶着她的手问:“听闻你前一阵子落了水,可有落下病根吗?这一阵府上事情太多,我实在抽不出空来看你,过来,又怕你病中被我叨扰,唉。”
“也没有太大的事,表姐不必日日思虑。”沈若华笑着回答。
“那就好。”
杨清音拍了拍她的手背,沈若华仔细打量了几眼杨清音的气色,觉得她心中忧思重重,想了半晌,终开口询问:“表姐说,近日府上事情繁多,究竟是何事?”
杨清音脸色沉了下去,手慢慢收回,放置在腰间,冷声开口:“华儿,你可还记得高元举吗?”
沈若华眉眼一挑,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记得。怎么?他又来骚扰表姐了?”
沈若华收在斗篷中的手微微攥紧,她明明记得,已经让杨景恒送了高元举进了大狱,且在中间做了手脚,按理说,他不大可能还在杨清音身边晃悠。
“前一阵,有一对夫妇来杨府上闹事,说祖父仗着官大,私自关押了她们的儿子,而后祖父去查,发现正是被关在大狱之中的高元举,那对夫妇不依不饶,每日到官府惹事,要官府放了高元举,惹了不少百姓私底下议论。”
得知如此,沈若华紧绷的神经便松了下来,她安抚杨清音道:“不过是刁民闹事,成不了气候,你也莫要担心。”
“我只是怕他们坏了祖父和哥哥的名声,且看那一对夫妇的嘴脸,同他们儿子一样恶心。”杨清音揉了揉颞颥,甚是不耐的啐了一句。
她正欲再说什么,正堂之内跑出来一个小厮,径直过来,行礼说道:“大小姐,里面已经准备封棺送葬了,夫人喊您和表小姐过去呢。”
沈若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小厮扭头走进了房中,沈若华安抚了杨清音几句,便也跟了进去。
刚走到院内,楚恒便从一旁走了过来,杨清音看了他一眼,得知他是寻沈若华的,见他做侍卫打扮,了然的先走一步。
“怎么了?”
楚恒压低声线:“她已经在街口了。”
沈若华长睫颤了颤,应了声:“好。”
从封棺到送葬还没有一个时辰。
沈若华随着棺椁来到府门前,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