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众尽失,堂口已毁,身份暴露,无脸再见教主,我留下,勾长老可先行撤走。”
勾窃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郎堂主,殉教既得长生,真神会复活你的!”
大义凛然说出自己都不确定的谎话,在勾窃看来,这是自己强于常人之处,心中甚以为傲。
郎才摇头轻笑,自己已是绝境,不信也只能信了,从怀中摸出一只布袋,说道:“请吧。”
段王高举起匕首说道:“汉颖永远和睦!”
“噗”的一声音,他用匕首深深得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忍着巨痛将自己的心挖了出来。
只见,从段王胸口处,阵阵强光闪耀,当他把心掏出来的时候,一颗闪着圣洁之光的心脏,跳动在他的手中。
郎才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人的心会出现如此圣洁之光,像金子一样的闪耀,像阳光一样给人温暖,像圣物一样让人敬畏,比任何诺言都让人感到真诚。
勾窃,是场中唯一还清醒的人,他跳下了粮食垛,将火把塞到郎才手中,装起了贤王之心便跑。
众武僧师太怎肯放过他,纷纷射出灵晶,怎奈他身上龙鳞甲护体,未造成致命伤害。
几个身影飞奔而出,向黑暗中追去。
郎才举着火把,愣愣的看着圣光从眼前消失。
片刻之后,用自己手中的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低头看去,一股黑血流了出来。
他想大喊,但是没了力气,缓缓地跪倒,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火把扔远了粮食垛,说了一句:“我错了!”扑倒在地上。
同时,粮食垛猛然间燃了起来,一片火海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一个身影隐进了阴影中,无人发现。
时间回到正轨
阿里将所听来的消息拼凑起来告诉了夏一诺。
夏一诺自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蒙面?!”
“谁?”
“贵门。”
阿里不知道夏一诺在说什么,急切的问道:“阿树为何不咬你?”
夏一诺抱紧小树,低头说道:“他身上现在被魔种侵占,我身上也有魔种,所以他不会咬我。你用他的血在手背上纹几下,他嗅到魔种气息,也不咬你了。”
阿里说道:“我不会被魔种侵占吗?”
夏一诺道:“不会的,魔种在兽化鬼的头部,血内没有。我找到解药再来救他,小树拜托给您了。”
一天后,段王的葬礼举行,大理国内万民素孝,恸哭天地。
当段王的灵柩出了城,几万颖人立在道路两旁,每人手持一只结满稻米的稻穗,段兴扶着段王之棺椁问向明聪:
“你们这是何意?”
阿尔明聪忧伤道:“这是新结的秋稻,又是大丰收,我们想献给段王。”
段兴点点头以示同意,颖人们安静的跟在灵柩之后,举着稻穗跟出十几里。
段王棺椁下葬之前,每个颖人都走到棺椁近前,将手中的稻穗,轻轻的放在棺椁周围,再鞠躬行礼。
天空正中,独日杲杲,棺椁之外形成了一座高高的稻穗环形山,象一道金色的围墙保护着棺椁。
夏一诺读书不多,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此时的心情,百姓将大灾之年的粮食进献给一个死去的君王,看似毫无意义,甚至是浪费,品味起来却又那么的真挚沉重。
君王将百姓放在了心中,百姓便可舍命拥戴他。
将心比心,用心换心,交朋友是如此,做君王大概也是如此吧。
夏一诺从来没想当过君王,只能想到这些,他与阿里道别,拿上了小姑娘的日记和自己的弹簧高翘向梵净山而去。
阿里没有将那天的事情交待得很清楚,夏一诺只知道段王、阿才自尽,空静被杀,小树失了心智,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