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
倒是掌柜幽幽道:“你心中有所盼却又口是心非。你心中有所喜却不敢昭然欲著,看来你较为自卑自怜。这倒不像是位后宫娘娘该有的表现。”
碰巧一针见血,戳的我心窍刺痛。
在南阳我唯他一人,他也唯我一人。我笃定至诚,活的恣肆快乐。
等到了京都后宫,妃嫔佳丽三千,个个盛出于我,即使我常告诫自己,勿争勿嫉勿忌。但难免相形见绌,不知不觉的自卑。
常常不自觉的与盛宠妃嫔相较。总被比的一无是处。
如此想来,他爱她胜过于他爱我是不争的事实。
我心头大撼,表面仍装清风自若,扬了扬衣袖,不羁道:“哪里话。好歹我李莺莺是大将军的女儿。就算不做这谨妃,能嫁的世家公子也有千千万。说个以前的事!以前在南阳向我府中提亲的男子千千万,可我,只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掌柜道:“不错。如若不是我在南阳久居了一阵。差点信了你胡谄的话。”
我登时一阵羞愧。在南阳常居的哪个人不知我李莺莺是个彪悍女匪,经常打的人屁滚尿流。
关键不是靠自己实力,反是仗势欺人,拿出阿娘和大哥的名号全当恐吓。
个个世家公子见我如避蛇蝎。
觉得我是南阳之祸害。除却我邻家的二傻子,几近没人敢同我亲近。就怕我欺凌。
不好的旧事重提,难免让人面红耳赤。我愧之又愧,决定咬紧牙关不承认。
“都说的什么话!这不是事实难道是虚假吗。当初提亲的人虽没有千千万,但好歹……就好歹有那么一个吧!”
对不起天生愚笨的二傻子,关键时刻委屈他替我撑撑面子。
掌柜又笑道:“我还没说你具体乱说的那件事呢。你怎么自己承认了。这南阳么,我是去过。不过去时匆匆,只帮忙治了治大将军的头疾顽症。”
我爹的头疾顽症自觉哥哥来府的那年便频发,每至情绪激烈时,都痛的死去活来。常常不得已拿绷带束额,缠缚紧捆压制疼痛。
将南阳里里外外有名的圣医都看遍了,甚至想到了以毒攻毒之法,都没能治好他的头疾,反是更催生的厉害。
久而久之,阿爹便不理睬了。
他常言道:“富贵有命,生死在天。这辈子有卿卿,我已经活够了余生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