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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哭够了,心头压的重石好似也解脱了些。
眼前的布缕瞬间被泪水浸透的湿淋淋。我不敢掀开了换,只能将就着继续这般爬动着。
边抽泣边给自己鼓励。想想在南阳的爹娘,还有不知所踪的大哥。只要爬出这乱葬岗。
只要——
我便能回南阳。见的阿爹阿娘,让她们帮我好生教训不靠谱的大哥。
天际这时雪上加霜的几道惊雷忽然飒响。又惊的我哆嗦个不停。其后,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有了雨水滋润的地界开始黏滑。几次三番的害我攀爬不上。但却因祸得福,祝我一次能滑爬很远。
时间在这段路程中已经没有了定义。我无法定义他到底过了多久。
是一时辰几秒几分亦或是半柱香。
总归当我手再次接触到蓬松软泥的土壤时,我终于可以解开缠缚双眼的布缕。真真正正的重获得了新的希望。
此次睁眼。再没了方才的恐怖景象。它们皆被我征服踏过,被我甩在身后。
而是色彩斑斓的花,翠青欲滴的草,参天挺拔的大树,还有那朱红的皇城墙壁。
我喜不自胜,仰了首观着硕大的雨珠砸下,落击在我的眼皮之上。泠咚泛泪涟漪,冲刷洗涤掉阴暗地牢里的记忆。觉得此刻此雨下的真及时,胜黄金白银,比那珠宝玉石都要宝贵。
难免大喜过望难遏欣喜的畅快笑出。将胸前憋的所有闷气发泄。
已经开始不切实际的想象我此行的顺利。首先要变卖身上珠宝玉镯换来汗血宝马,而后风雨兼程随我一路驰骋回南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自己的笑声是否多过呕哑嘲哳,竟勾了来了几只乌鸦和我一同啼鸣。
以往见它晦气,现今见它一身鎏黑漆羽都觉得它比五彩斑斓的喜鹊都要来的美丽。
我笑的难以自抑,喉管里呛进几滴雨水后才方停。捂住胸口猛烈咳嗽。
正激的咳喘不止的时候。耳中雨水尚在簌滴,天上的雨却是突兀的停了。
我吐出两口血水,好缓了缓喉间的裂痛。在地歇气俯趴了许久,想重新仰头看看什么情况。怎么雨声犹存,却无雨水。
抬头惊见一把油纸伞。
鎏金漆彩连同玉制伞柄,还有一只颀长冷白的手。
我一时有些震愣不知作何反应。
再重新眨了眨眼。情不自禁的喃喃道:“是哪里来的好心人。帮我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