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的表情那就复杂了，简单说是介乎羡慕嫉妒与恨之间，复杂说是他嘴角带着少年人所特有的不服与不屑，鼻子是不忿的，眉毛是挑衅的，连下巴都是挑剔的，唯有目光中的一点，露出藏在里头的憧憬与震惊来，却有带着中生无可恋，十足厌恶。

这种飘忽不定的神情在莫尼克的脸上足足摇摆了几秒钟，然后他才将下巴一抬，拿乔式的问道：“那个什么蛋，你催眠系几级啊？”

“他七级。”顾晗晗替蛋仔回答了，蛋仔本人则赧于开口的低下头，人生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什么蛋”的名号原来是如此糟糕。

莫尼克却一下子来劲了，那种飘忽不定的别扭的神情在他脸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灵活气的神气，就跟找到了某种安慰人生又有指望了一样。

他目光瞥向蛋仔，语气三分炫耀十分嫌弃却又带着种诡异自己人般亲切感地对他说——

“哦，那你比我家老头子差远了。”

然后他不等别人揍他就格外热情地操心起来：”诶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跳跃？光跑有什么用？不是我吹，这黑域肯定逃不过老头子的眼睛，他要是追上来咱们非被抓回去不可——”

“因为我们还有船在附近——”里欧思答说。

顾晗晗则一巴掌呼上莫尼克的后脑勺：“别做梦了，你爸爸他来不了。你现在是上了贼船了懂吗？想跑也没门了！”

然后里欧思才反应过来：”他家老头子谁啊？你刚才说他是汉克的——”

“没错，”顾晗晗对着花容失色的里欧斯一点头，“他爸爸就是维拉查德教宗，大地神殿的骑士莫奇。”

然后又一揉路西法的黄毛：“这被他拐带的小不点，是布鲁赫长老的。”

她笑：“惊喜不惊喜，激动不激动？现在把你当人贩子追的可又多了两波了啊。”

里欧思手一歪差点没毁了占艇。

“我可真是上了贼船了……”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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