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概听了听手下们报告的流程,看时间差不多,就急不可耐得进去请顾晗晗。
顾晗晗没有更衣,只为贴身男仆月亮小哥没有给她更衣,她也就默认这一路上不需要更衣,只是把披在身上的袍子重新系了系。她这样闲散得转过脸,看在李少将的眼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他激动得上前一步,叫了她一声:“顾小姐!”
顾晗晗其实是不太理解李少将的这种莫名的激动惊喜,毕竟就几天之前他们才刚过面,具体几日顾晗晗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在一周之内,搞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大可不必,他们委实没这份交情,那得是少男少女初恋时光才能有的宝贵情怀。但李少将嘛,可能感情就是比较丰沛,属于多愁善感那一拨,顾晗晗看见李少将也还是很高兴的,她很愿意哄哄他,任何一个为你流过眼泪的漂亮男人都值得温柔对待。
“呦,少将,这回又是你陪我了,我猜又得是你,跟你在一起可比明珠侍从长强多了。”她说,“你不知道,刚才我可把她给得罪了,得题防她给我穿小鞋——”
顾晗晗看李少将呆若母鸡的站在那里,知道自己可能是说过了,把胆小怕事的少将给吓无语了,于是只好临时刹车不再当面编排明珠侍从长。她把手递给李少将,并问:“咱们这就走吗?”
李少将其实根本没听见顾晗晗说侍从长的坏话,顾晗晗一开口,他人就懵了,陷在她声音的迷宫里,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她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挽住的顾晗晗的手,跟她一起相携走出的寝宫。等他发觉到正将顾晗晗挽在自己的挽在臂弯,他整个人都麻了,像灌了一百多斤的气泡水,从脚底到天灵盖到处都是泡泡。他心砰砰直跳,脚则像踩在云里,之前准备的一百多份小剧本霎时间被它忘了个干干净净,算是从外貌到灵魂,所有能准备的已经准备的统统没用上。甚至走出去了能有五百米,他才反应过来,顾晗晗之前好像说是把侍从长给得罪了。
李少将顿时融会贯通得明白了——难怪临时要提前下船,原来是得罪了侍从长。这下可麻烦了,那老女人最是睚眦必报!
他紧张不已得问道:“怎么得罪的?”
并鼓起勇气的保证道:“我一定帮您想办法,一定会的。”
顾晗晗为少将反应的延迟之高十分无语,合理怀疑他一直在走神或者昨天晚上干脆没睡觉搞了一整宿的多人运动今天临时被从床上抓的差。
然而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顾晗晗都懂。联想到能让一个高级能力者都脚软直打瞌睡的多人运动,顾晗晗就觉得没什么不可原谅的。都是些不行的渣渣啊,换了我来哪里需要!可惜少将胆太小,不然看在他能哭的份上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
“也没得罪什么,”顾晗晗笑着安慰李少将,“大概她想让我陪你们李申大人一起下去,我没同意她有点生气罢了。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搞死我。”
李少将还在冒泡的脑袋瓜没那么好使,听完一阵迷惘:“您为什么不同意?”
这可把顾晗晗给说愣了,认为少将的脑袋真的有泡:“我为什么要同意?”
你们明珠侍从长光让我出场又不提给我出场费的事,是欺负我没干过情妇还是欺负我没干过寡妇?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大冤种?
“可您是治愈者啊!”
治愈者怎么了?
顾晗晗见过有治愈歧视的,但从来没见过有少将这样莫名其妙的,这可真是世界的参差。
李少将这时候也觉得跟顾晗晗说不清。他虽然对顾晗晗有隐匿的不可言说的感情,但这一刻他也发自内心的在为顾晗晗着急和谋划。他应该怎么告诉顾晗晗,一个治愈者在帝国是不能没有身份的,这个身份关系到她的位置,她的待遇,她的未来,没有人能够脱离身份而存在,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