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纱布,呼吸极弱,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死掉。
庞敬州低声问助理:“医生怎么说?”
“我来之前问过了,说老五伤的很重,但身体机能很强,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庞敬州走过去,站在五爷的床边,轻叹一声,说:“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我今天不该赶你走,让你留在我那里,说说话,或许就能避开这场意外。。”
五爷的脸上突然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张开嘴,用尽全力说话。
“不、是、意外,是……”
在五爷说出“是”字的一刹那,他的双眼突然被大量鲜血浸透,随后体内响起沉闷的咕噜噜声。
“噗噗噗……”
一连串的轻微破裂声从五爷身上传出,只见两个眼球崩飞出来,口鼻一起喷血,喷了庞敬州满脸,原本被缝合的伤口全部裂开,浑身的纱布被鲜血染红。
五爷的身体剧烈抽动,几秒之后,停下来,眼球的位置剩下两个冒血的洞。
云海市黑道一哥、庞敬州手下的头号拆迁干将、长云区政协委员,五爷死亡。
庞敬州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甚至顾不得去擦脸上的血,鲜血顺着眼皮流下来,让他眼前一片血红。
“呕……”
庞敬州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干呕向外跑去,离开这个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恐怖病房。
五爷的一颗眼珠落在地上,另一颗落在临床的前警司嘴边。他明明已经叫了一整天,没力气再叫,但嗅到眼球上的血腥味的时候,再度发出沙哑且刺耳的尖叫。
一整天的痛苦让他变得格外脆弱,又亲眼看到五爷死亡的过程,他已经到了极限,而这颗染血的眼珠,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吓疯了。
重症监护室里所有人都被吓到,哪怕是经常见血的医生护士们,也吃不消,甚至有家属被活活吓晕过去,许多病人干脆扭过头不去看。
经过短暂的混乱,医生护士连忙出动,一部分去救前警司,一部分去查看五爷的身体。
不多时,何长雄收到消息,根本不相信,然后跑过去一看,强忍呕吐转身就走,他失神了好一阵,才拿出手机打给方天风。
“方、方大师,这件事是您做的?”
“什么事?”
“五爷的身体爆炸,旁边那个警司被吓疯,庞敬州吓跑。”
“你能详细说一下吗?”
“我怕我吐出来。”
“那我就不问。我还是那句话,谁想害我方天风,必然会遭报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那个五爷死就死了,但能把庞敬州吓跑,可真是太稀奇了。你看着吧,不出三天,这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庞敬州的脸就算没有丢尽,也能丢一半。”
“不说这个。早上你说你的人在警察系统的位置不高,你要是想发力,解决市局的一把手,我大忙帮不上,能帮点小忙。”
“方大师,你说你能治病能杀人我信,可说到掀翻市局一把手,你还真插不上手。”
“你要是不信,等你动手的时候,可别怪我不帮忙。”
“别啊,你要是真想帮,等老爷子病情稳定了再说。其实以前也不是不想插手,是没必要,可这次欺负到自家兄弟身上,要是再不露牙,还真以为我们何家不行了!”
“就这么说定了。”
方天风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
“似乎需要锤炼一把媚气之剑。诗诗还是中学生,身上媚气就那么重,不太好,等明天来了就吸收她一点媚气。”
下午五点多,沈欣和往常一样来到别墅,方天风看她手里除了菜还有一大袋樱桃,伸手去接,说:“姐,现在樱桃这么贵,你怎么买这么多?冰箱里的水果太多了,我一天得吃好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