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之类的话的阙致殇,阙德眼中显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
随后,他又看向了幽冥船模型深处静静沉寂着的一具黑棺,久久不语。
那黑棺有三米长,一米宽。
黑棺上缠绕着一条又一条的、又大又粗的暗金色的锁链,暗金色的锁链不时会逸散出一缕缕淡淡的血光。
血光之中,不时会呈现出一道人形虚影于这黑棺所在的范围之内来着茫然的行走,转着圈圈,找不到前路。
阙德又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收回目光,出现在了幽冥海上。
幽冥海浩荡起伏,横无际涯。
海上,一艘孤独的枯骨战船静静的向前行驶着。
战船上,点燃了两盏红色的喜庆灯笼。
阙德一挥手,小乔等一群莺莺燕燕的少女立刻在战船上吹拉弹唱了起来,整个战船仿佛黑夜里的花船、像是秦淮河旁的花月船一样,立刻变得十分热闹。
“轰隆隆——”
前方,天空中炸响一片紫色惊雷。
“来了!”
“惊雷响起,惊蛰起风雷,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阙辛延,阙致殇,你们两个该出世了,虽风皇子而去吧!”
阙德站在幽冥海上,衣袍猎猎作响。
幽冥船乘风破浪,炸开一片血光笼罩四方。
火龙的灯笼,黑暗的碧水龙魂巨兽全部都在咆哮。
远方,夏心宁同样衣袂飞舞,一身白袍在黑暗之中格外刺目。
“老梆子,不知好歹!”
“小崽种,岂明真虚!”
两人口口相对,竟像是在对对联!
“呸!”
“tui!”
“小畜生怎敢出蹄?”
“老光棍如何对局?”
……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最终,又陷入了沉默。
随后,夏心宁看向远方,长叹一声,道:
“欲试人间烟火,怎料世道沧桑。
万卷诗书无一用,半老雄心剩疏狂,当年意气郎。
醉后不知滋味,醒来方晓彷徨。
几点凄凉愁绝意,百种相思枉断肠,此情酒里尝。”
说着,他仰头喝了一壶烈酒!
阙德不屑一笑,傲然道:
“但食人间烟火,莫道世事沧桑。
诗书在心非在用,壮志宜酬不宜狂,扬眉逆风郎!
苦乐皆是滋味,进退何必彷徨。
酒伴狼毫抒胸意,弦与清风诉衷肠,笑把辛酸尝!”
夏心宁:“……”
夏心宁冷声道:“你呀的故意的?”
阙德淡淡道:“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夏心宁道:“你现在将那两个脑瘫货放出去,搞事啊?”
阙德道:“你还不把你宝贝妹妹放出去,外面那个替身顶得住吗?阙心妍能帮你妹妹扛一世,能扛一道轮回吗?”
夏心宁沉默。
阙德道:“欠你的,这一次也算是还上了,你要是再不动,那我就让她父亲阙德龟去动了。你要知道——夏心妍终究是夏心妍,而不是阙心妍。
阙心妍,终究是缺的。”
夏心宁道:“界水荒原乱了,血光没入,归墟渗透,无可救药。”
阙德道:“那是他们的事情,能参与就参与,能活就活。苟且无意义,扬眉或者抑郁,全在这一遭。”
夏心宁道:“我已经看不到希望。”
阙德道:“通天塔的通告看过没听过没?”
夏心宁沉默,道:“太强了,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