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走到门边,这才低笑一声。
“姑姑,我也有一言相赠。”
时雍脊背一僵。
是好久没有听到他叫姑姑了么?为何冷不丁听来,竟有些亲切?
时雍不喜欢这古怪的滋味,抿了抿嘴巴。
“你说。”她侧着身子,不去看白马扶舟的脸。
白马扶舟看着她的半张侧颜,许久才道:“此去锦城府,山高路远、善自珍重。”
时雍一愣,猛地转过身来。白马扶舟已然大步离去,走到西院的垂花门前,突地背对着时雍扬起手,酒壶突地飞了出去,落在墙头,发出砰的一声。
再徐徐落地,稳稳摔在雪地上。
一分为二,酒液慢慢流淌,卷入雪中。
时雍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白马扶舟先前站立的位置,留下的两排深深的脚印,一张清冷的脸,许久没有情绪。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赵胤回来,慢慢返身回屋,关上了门,将风雪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