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气魄自然半分比不得你父亲与信王。”
我也透过帘子去看,偏偏遇见信王回头看来,我赶紧红了脸不语,只垂下眸子颔首。
这又打开帘子,自离开京中七年之久,早已忘却京中繁华。北下严寒,条件自然比不上京中,今日再看,不免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京中的确繁华,可我还是喜欢留在北下边疆。”
母亲打着笑,“京中无信王,自然不如你眼里的边疆。”
说话间,队伍停下,父亲与信王早已下马。父亲径直转身来将母亲与我扶下马车,快到信王身旁时,信王浅笑而来,轻声道,“多年不曾回京,既是来一趟,得空闲之余我带你去转转如何?”
我听罢微微颔首,与他相视一笑。
此时才听的颇为雄厚的笑声,“这便是阿霓罢?”
抬眸间才见对方模样,这定然就是信王的王兄,当今的君王了。我的名字来于师兄玉宸,当年出生时便有仙人路过,自称受师父派往,他未曾说师父是谁,只说来于昆仑,为我取了名,而后再未出现。因而便有了传言说,我是受仙人点化,将来要飞身仙界的。也因此来,我的身世更带了神奇色彩,信王偏又被传为黎朝战神,难怪这次回京,一路上多有百姓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看来,他们大有将我与信王当做了转世而来的仙人。
师兄最近一次出现时,便在回京之前。那时我与母亲正在,闻声而去,只听得大师兄正对父亲讲:此次回京,阿霓若与信王喜结良缘,必然天下安平。反之,不吉。
君王再次笑道:转眼间,阿霓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这话听来的确是很显亲和,只是我尚未回话时便又听得君王又道:当年太子与阿霓还是先后出生,如今却高出阿霓许多来。
父亲行了礼回道:到底王宫风水养人,阿霓怎敢与太子相论?
父亲的话明显是委婉的讽刺了君王,岂料君王沉眸少刻后又笑道:珉毅,你上前来瞧瞧阿霓与幼时变了哪些?
珉毅倒也大大方方地上前来,抿嘴浅笑的大略看了看我,对着信王喊了声“王叔”后,这才对君王道:是变化了许多,可又似乎并无变化。
君王笑道:平日里能言善辩,今日却口无论次了。
明显君王是有意要促进我与珉毅的关系,父亲母亲不好搭话,余光瞥见信王神色有变,我微微笑道:变的是身高,不变的是性别了。
待我说罢,总算缓和了周围气氛,在场的无不开怀而笑。
这便是我自离京后首次与珉毅相见,他眼里闪过惊艳,又有惊喜。我虽是不喜,却碍于身份只得颔首以作招呼。
信王便以舟车劳顿为由,建议先入宫中歇息,到底我与母亲不是常年作战的男儿身,自然会体力不支。
庆功宴上,君王频频向父亲和信王敬酒。珉毅受君王的示意,也依次敬了信王与父亲,然余光却总落在我身上。直到端着酒杯到我跟前时,满脸的敬意换作笑意。
“一别数年,虽不知阿霓经历了些什么,可我却时时牵挂,今日总算再见,千言万语,只得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我不好拒绝,只得饮下一杯,才见他抿嘴含笑的转身离去。酒过三巡,珉毅敬了我四五次,有时是他自己,有时得君王提醒。
父亲母亲不好开口拒绝,一旁信王却道:王侄兴致虽高,到底阿霓是个姑娘,不该这样频繁的。
珉毅震惊,只得颔首:王叔所言极是。
君王见罢,眼神在我与信王之间来回穿梭,便又哈哈作笑道:哎,王弟小瞧了阿霓,她若不胜酒力,自不会接下太子的心意。何况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千金,酒力总不在这几杯之下。
信王微微一笑,眼神却带了几分责备:王侄这样殷勤,阿霓总归盛情难却,如何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