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看着珉毅,他换了个表情再道,“将军生前携领几十万大军,虽说曾兵败,可也仍有余留。如今将军作古,若兵符再不知去处,倒也不是可惜了那些兵士的用武之处。”珉毅看着我的双目,眼神过于期待,“外敌对黎朝虎视眈眈,那些兵士至少能保几时家国无危。”
珉毅沉默吸了一口气再道,“但兵士只认兵符,所以阿霓,你可知兵符去处?”
我摇头,肯定道,“我不过一介女流,兵权之类的怎会让我参与?那样重要的信物,父亲自然也不会让我触碰。”
珉毅沉默着颔首,片刻又盯着我的双眸道,“那么阿霓,可有见将军给过王叔什么信物?”
我眯着眼睛看珉毅,对他今日的问话很是不解,因而很是不耐烦的摇了摇头。
“阿霓可有送过王叔什么贵重的信物?”
我丝毫不知兵符到底是什么样的,更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今日珉毅只围着“兵符”二字来问话,看来最担心的还是王权帝位。
珉毅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见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得说了些贴心的话便离开。
仔细想了珉毅的话,突然想起那日我送给信王的玉佩,只有那块玉佩是父亲给了我,命我终日不可离身,将来成婚时交给自己的夫婿。从最初父亲便一心撮合我与信王,所以父亲那时起便认为这玉佩是铁定会给了信王的。
若非,那玉佩便是所谓的兵符么?
难怪珉毅那样在意,他或许不是担心兵符不知去向,他担心的是,兵符在信王手里,如此信王便能号令那些兵士。
原来在他眼里,王权帝位也是那般贵重。他满嘴仁义道德,痴情不改,哪成想终归也变成了昔日的叶玦。
这日,又见珉毅前来,神情很是憔悴。他走来,不等我允许与否,径直将我拥入怀中。颤抖着身体,哽咽许久,甚至嗓音也有些沙哑。
“阿霓,除了你,我真的什么也没了。”我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听他道,“我只有你了。”
我本想着推开他,哪知实在被他抱的太紧,也不知此刻的他是哪里受了打击,从未见过他这样多愁善感的柔弱面。
“众所周知,我并非太后亲子。当年父王宠幸母妃,太后趁着母妃分娩时命人动了手脚,导致母妃难产而死。我这才被太后抚养至今。”
原来,珉毅还有这样的凄苦身世。
只是为何今日要与我说这些?见他这般痛苦,难不成又有谁离开了他么?还是说,他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阿霓,虽说婚期过于仓促。但之前若非王叔”珉毅沉默片刻又才道,“我们早就行了大婚之礼。”
在我看来,既然信王已经回了北下,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更不会委曲求全。因而我径直回绝,珉毅听罢将我推开,满眼是恨。
“阿霓,你出尔反尔了么?”
“那时我不过权宜之计,如今信王与他的兵士既已回了北下,我也就行尽所在任务。”
珉毅伸着猛烈颤抖的手,一脸愤怒,更是自嘲和不甘。
“我自知所做太过无耻,对你我也的确心有所愧。可我父亲的死,甚至北下战败都源于叶玦,那些兵士生前跟随父亲,如今又因我下狱,我不过一介女流,无翻天之力,能为他们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珉毅抬眸大笑,眼里又落下泪,“我不恨你利用我,那时的确也是我威胁了你,可我要的不过是留下你。没想到你还是出尔反尔让我空欢喜。”
“我无法违心,他虽放下,我却放不下。”
听我说罢,珉毅霎时变了神色,近乎大吼道,“可他已经放弃了你!”
所谓兵不厌诈,这是我在父亲那里唯一学到的兵法。京军听命于叶玦,也听命于珉毅,也不知当时情况究竟如何,但珉毅即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