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宾,第一次接客迎人。诸位成日里供奉着琼呼来喝去,东奔西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给我拾掇拾掇,喝口热茶,去那边,带你们进去见见世面,脑瓜子灵通的,也献计献策;嗓门大的,来给我吆喝助威;力气大的,去给我排挤堵人;武艺高的,随去保驾护航”
慕容复铁青着脸,已经站起身来,想下去阻止他这种荒唐谬悠的胡乱做法,却听他忽而怒声冷喝道“都在小声嘀咕啥呢,我慕容家族本来就世代子嗣薄弱,多纳几房小妾算什么?再说,我慕容氏威震天下,纵横九州,富甲江南,泽披万人。她若肯我慕容山庄,给我哥哥慕容复做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那是她楚梦遥这辈子天大的福分,我哥能给他一个暖床叠被子的机会,那是看得起她。一个清楼名妓而已,难道还值得我们慕容府大费周章,八抬大轿去迎他不可”
一席话只将慕容复听的冷汗直冒,他此时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知他这‘弟弟’咋的想的,毫无厘头忽的又将这逛良辰美景的名头甩在了他身上。哼,也不知道究竟想去干啥,给他纳小妾?但只能寒着脸,冷着眼继续瞥着他,听着他那骄纵狂妄,蛮不讲理的话语。
“当然,我兄长都未曾娶妻生子,家中的子嗣大业,哪轮得着我一个未及弱冠的十五岁小子?甭再别说什么废话了,真是懒得理你们,这点小事就推推诿诿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去就赶紧,这事完了,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办呢!不去就回你家热炕上,好好挺尸去。就你们这群歪瓜裂枣,猪头马脸,见了真是太影响我心情了!”
他人话一说完,便微微摇头,骑着马就二话不说向远处而去。后面的鼓罗幡戚又继而起来,刹时喧声震天,热闹无限,不到一盏茶功夫,整个和富大街就安静下来。这悦来客栈中的人你瞧我瞅,个个面面相觑,有点头摇首的,有鄙视仰望的,有痛恨敬慕的,各不相依。不过三四个呼吸间,整个客栈的满厅人群便走的十去其九,人烟稀廖。
慕容复叹了一口气,也没心情管这种闲事,他这次离家外走,已有八九个月时间,想起阿朱阿碧那温柔香暖的身体,心中不免火热。情思绵绵不绝,一壶热酒喝完,夜已黑了下来,就到房内睡了下来,次日卯时吃完早饭就一路骑马飞驰,沿嘉兴往姑苏城西奔去。
午时过半已到了嘉兴南部,初秋时节,江南本就多雨,烟雨蒙蒙,慕容复周身尽是先天罡气环绕。一路纵行,翻过一座小山,迎面又是一片青竹林,只见林间脚印遍布,足有两三千人聚在一起,你争我吵,闹的不可开交。
慕容复略瞧几眼,大多都是些江南同道,他所认结交的也足有数十上百人。有江宁栖霞寺的慧德,慧才,慧学,慧心;有扬州大明寺的渡厄,渡难;有姑苏寒山寺的灵光,灵杰,灵巧:有杭州云林寺的普善,普仁,贤,普慈,普义。更有枪王陆毅,刀霸王刚,剑尊萧忆,黄山派黄渤,西洲府程浩等一些江湖上早就盛名已久的一流好手。
众人分散作四边,北方看起着装打扮,明显时丐帮少林一派;西方也是一群和尚和一群武林侠士,不知是何门派,为首那人听其气息,内力浑厚无比,也不知是哪位常年隐居武学高人;南方一群人亦有五六百人,却着装统一,穿黑衣黑靴,严肃冷穆,前方站着那为首人,青脸黑面,怒气横生;东方那大明寺,寒山寺,栖霞寺,云林寺,萧忆,黄渤等一群熟人弟子围在一起,靠前方却是那白衣人。
此时人已站在地上,负手而立,孤傲不群,侧颜上满是淡漠与不屑。眼珠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漫不经心,贝齿习惯性的常常咬动下唇,顽劣不堪,傲娇异常。穿着一双纹着白蝶的七寸白靴,无袖白衫下外露着两处美玉无瑕的半截香腕,玲珑精致的腰环间挂着一红色平安结,随风摇曳下,那馥郁修美的三尺兰腿在衫开处时隐时现。
整个人纤尘不染,雌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