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安排好。”
“昭月是公主,出入醉红楼那样的地方毕竟不大方便,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
狗儿嘻嘻笑道:“主子爷还不知道呢,昭月公主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已经去过醉红楼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个丫头实在太胆大妄为了。”
“就是前儿的事,奴才本来想回来回禀主子爷,一时太忙,就没来得及。”狗儿想了想道,“会不会是主子爷和十三爷提醒了昭月公主,她心里也起了疑,特意去捉瓜尔佳石璨的?”
“未必。”四爷垂下眼睑,“她对那个瓜尔佳石璨深信不疑,死心踏地,会对他起疑?”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反正女人心海底针,心里明明这样想,嘴上却偏偏那样说,弄得人头疼。”
四爷笑道:“你小子女人缘这么好,连那个什么花魁都能为你所用,你还敢说头疼,那我头不要炸了。”
狗儿裂嘴笑道:“除了向格格,府里还有谁敢让主子爷头炸?就算是脾气火爆的年庶福晋,在主子爷跟前不也温驯的跟小绵羊一样。”
四爷严肃了脸色,眼睛却是含着笑的:“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罚你一年俸禄!”
狗儿连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不敢了,奴才再不敢胡言乱语了。”说着,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主子爷若真罚了奴才一年月例银子也不打紧,有口饭吃有张床睡就行了,只要能跟在主子爷身边做事,叫奴才做什么都愿意。”
四爷拿书在他头顶打了一下:“油嘴滑舌!”
狗儿捂着脑袋嘿嘿一笑,然后便告退了。
……
这天,凛冽寒风袭裹着飞雪如虎啸龙吟,肆虐着京城大地,醉红楼内却烧着火炭,里面欢声笑语,莺歌艳舞,将屋内屋外隔绝成春冬两个季节。
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老一小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穿着黑不黑,灰不灰,洗不出颜色,像被刀剑刺穿,露出烂棉絮的破袄,腰间勒着草蝇,脚上踏着露出脚指和脚后跟的破鞋。
老的是位老妇,手里端着破碗向行人讨饭。
只是风雪纷纷,哪里有什么行人,要了半晌,什么都没要到。
小的约摸才六七岁,冻的小脸通红,脚指头麻木,她也不敢哭,唯恐一哭眼泪鼻涕都冻成了冰。
走到醉红楼时,老妇见门口站着一个穿得像熊一样的守门小厮,鼓起勇气端着破碗想去要钱,哪怕要不到钱,要一碗热水喝喝也是好的。
还没走到门口,那小厮突然指着她喝道:“该死的臭要饭花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给老子滚远点!”
老妇扑通跪倒在地,哭求道:“求求大爷,我孙儿都两天没吃饭了,求大爷赏一口吃的。”
小厮嫌弃的朝她啐了一口唾沫,口出恶言骂道:“奶奶的,再不走,老子一脚将你肠子都踹出来!”
说着,将袖子往上一撸,衣袖太厚没撸上,他益发烦燥,冲过来就要踹人,忽然一声清厉的冷喝传来:“住手!”
那小厮定睛一看,就看到风雪里走出来一个贵公子,披着华丽丽的紫貂大氅,毛色光滑柔软,在阴沉沉的风雪天气里竟泛着微微水滑色的光晕。
这贵公子不仅衣着华丽,人生得也极为好看,俊眉修眼,气质高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动之气。
再细一看,竟不是贵公子,而是一位美娇娥。
虽是个女子,小厮也不敢怠慢,生怕冲撞了哪位高门大户的贵小姐,他立刻换了一个讨好的脸色,笑道:“这醉红楼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地方。”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个金元宝往小厮手上一扔,小厮兴的眉开眼笑,将金元宝放里嘴里咬了咬,更兴的无所不已。
女子睥睨了他一眼问道:“这下可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