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刘警长离开审讯室，穿过警局的办公室，李莫看到了一群即使是在深夜，也在忙碌着的警察，其中就有之前来审讯自己的麦威和巴尔。

很奇怪，当李莫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恭敬地低下头，脸上谄媚的笑容，让人看了感觉……很不舒服。

“你在疑惑？”

“……不，没有，没什么……”

“不用掩饰，你在疑惑他们为什么对你态度转变了，转变了这么多，就仿佛闻不到你身上的臭味儿一样，对吗？”

“……嗯，没错。”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二等公民，那两个家伙都是六等公民，而我，则是四等公民……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办理一些必要的证明文件。”

说完这些后，刘警长示意李莫留在原地等他一会儿，自己则走向了麦威，和他低声交谈着。

不得不说，尽管李莫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他依旧无法想象，这样简陋破旧的地方，居然会是……一个城区的警局？

瓷砖地板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上面的花纹大都被磨损的看不清楚了，而更多的则是干脆露出了瓷砖中间的灰色夹层。

只有在角落，平时没人踩的地方才能发现有几块儿完整的瓷砖，这些瓷砖起码能让人看到它们原有的样子。

桌椅都是金属的，但那上面都遍布着的锈迹，让人实在忍不住猜想它们到底能再撑多久。

这里的照明系统也糟糕透顶，旧时代都早已淘汰的白炽灯，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这让整个办公室看起来有些诡异……

李莫站在那些摆满了文件和旧时代电脑的桌子间的过道上，他不知道刘警长要去多久，于是选择退后几步，靠在墙上默默等待着。

“您要来点咖啡吗，尊敬的李莫先生？”这是一个清甜的声音。

李莫回过头，看到身边站着一位要高过自己半头的金发美女，她的长相不错，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连衣裙。

金发美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但闻起来就感觉廉价的咖啡。

不知道这位金发美女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将托盘刻意抬高了一点，让李莫观察咖啡的目光也随之抬高。

很快，李莫的目光，就被两块隆起给吸引了过去。

“啊，这……”

李莫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到这位金发美女正妩媚地对自己笑着，李莫可以确定，在她的眼神中，他读到了诱惑与渴望。

不过，李莫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说：“不，谢谢。我稍等一会儿就要走了。”

金发女郎的脸上出现了不甘的神色，接着她勉强对李莫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李莫没用多长时间就想明白了，那位金发美女，可能知晓了自己是二等公民的身份，才会无视自己身上的臭味，选择与自己进行搭讪。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公民等级吗？嘛……感觉不赖。”

李莫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二等公民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好处。

很快，刘警长拿着一堆纸质材料来到了李莫身边，对他歉意地笑了笑，接着就带着他前往警局的出口。

在即将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刘警长再度停了下来，将那些资料丢入门口的碎纸机中。

一阵机器发出的“嗡嗡”响声过后，那些资料被机器裁成了细条，刘警长等待着机器运转完毕，又将这些细条横着放入机器。最后又把二度裁成的小方块再度倒入机器中，才对着李莫笑了笑说：“这是一些对你不利的资料，我刚才让麦威把它们从沃伦网上导出，然后用了一些内部手段，把这些资料在沃伦网上删除了。现在，你在沃伦网中找不到那些资料，而唯一存在的……又被我完全销毁了。所以放心吧，没人会知道，你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