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外的贫民窟里出现了很多死人,按照洛久云的说法,那是鼠疫。”
严白茶的眉头皱了皱,如同意料到他接下来说的话一般,有些许不安。
一般来说,发生这种事情,朝廷应该最先回过头来,可是对方此时提起,就证明上头还没有人意识到……
自家爹爹是丞相,二叔是禁军都尉,无论文武,他们家都占据着太过于重要的地位,如果这件事情,他们家不仅仅没有提前察觉,反而还无所作为的话……
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几不可查,却是被季贞发现了。
看来这个人还是有些许脑子的。
“你要我去做什么?”严白茶回过头来,双眸里也有些许坚定,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两个人各有算计,都以为对方在自己的手中,算来算去,谁都没有算到,这一场局也不过是为了她人做嫁衣罢了。
季贞双眸微微失笑,嘲讽出口,“我以为你会说,平民窟那种地方又脏又臭,我不去。”
“若是以前,我会这么说,但是现在……”严白茶顿了顿,抬起头来之时,苦笑也在眼角蔓延,“我有得选择吗?”
那一句话里饱含无奈,两个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良久的沉默过后,久到她以为对方不会在开口了,这才听到了声音。
“去布粥,具体的费用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侍女什么的也给你打点好了。”
严白茶面无表情的应下,暗地里微微收了收拳头,叹了一口气之时,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双眸深邃,“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一早,我会派人过来接你。”他的声音淡淡的,如同一阵风拂过心房,顿了顿,后补出声,“不出意外,两三天,你堂弟就会发现你,并且把你接回去了。”
帝都内外的消息基本上都是比较封闭的,而平民窟是严家人最想不到她会去的地方,故而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也情有可原。
当真是一副好牌,算计得如此这般准确。
严白茶顿了顿,目光里也有些许欣赏,却见对方嗤笑出声,“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想要以身相许?”
“呵,白日做梦吧你。”她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目光里带着些许心虚和别扭,莫名的忐忑又不安着。<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