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续弦,要生几个丫头还好说,要再生个带把儿的那威胁可就大了。
飞鸟缘好像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但云羿不愿意再听了,他是一个外人,知道这么多并不合适。此外,飞鸟缘也不是傻子,跟他说这么多可不见得是推心置腹,兴许是另有所图。
“有没有吃的?”云羿一转话锋:“我肚子饿了。”
“方才担心父王安危,怠慢先生了,我这就去准备。”飞鸟缘打开房门,叫来了那几个挨过揍走到别处的侍卫,吩咐其中一人通知厨房准备宵夜。
“让他再带些鱼过来,活的最好,死的也成,但不要熟的。”云羿走到门口吹了个响哨。
飞鸟缘知道他是给仙鹤要的鱼,便又高声冲那跑走的侍卫补充了一句。
没过多久,国王做噩梦了,大声叫嚷着自睡梦中惊醒,飞鸟缘慌忙上前扶他坐起,取出帕巾为他擦拭额头冷汗。
国王惊魂未定,呆坐良久方才回神,飞鸟缘趁机与他说明情况,国王闻之,直身冲云羿道谢:“多谢先生相救。”
云羿对这国王会说汉话并不感到稀奇,还礼过后坐回原位,冲那国王说道:“开门见山吧,我帮你们是有条件的,先前已经对公主说过了。”
国王疑惑地看向飞鸟缘,眼神之中大有询问之意,飞鸟缘告知其情况,国王点头应允,自枕头下摸出一道蓝色令牌,让飞鸟缘拿给云羿。
云羿接过令牌打量,这玩意儿是某种蓝色的天然宝石磨成的,为不规则的八边形,正反两面皆刻有兽人图案。
“有了这个就能接管兵权?”云羿抬头发问。
“不能,父王早就被架空,没有实权,但有了这个可以借父王名义行事,接管兵权就会名正言顺。”飞鸟缘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着人为先生安排房间,宵夜会送到先生房里。”
云羿点头答应,飞鸟缘叫来侍卫,让侍卫唤来婢女带云羿下去休息。
出门之后,云羿看着那前头带路的身材臃肿的婢女腹诽不已,此人应该是飞鸟缘的舅舅安排来照顾国王饮食起居的,这肥婆少说得有六十岁了,牙齿掉得没剩几颗,走路都打颤,不让国王照顾她就谢天谢地了。
吉田安这招真他娘的损,把门都堵死了,别说那窝囊国王会对这肥婆敬而远之,就算国王受得了,也不能指望这年逾六旬的肥婆下崽儿。
仙鹤一直跟在云羿后边儿,随那肥婆来到房间,云羿赶紧撵她回去,这家伙一路上颤颤巍巍,他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把她给吓没了。
进到房间拿起桌上的火捻点燃灯烛,云羿坐到了床上,片刻后就有婢女来送宵夜,还有一个侍卫拎来一麻袋活鱼。
侍卫放下麻袋就走了,那婢女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可能是被叫醒不久,眼睛有些泛红,眼角屎也没擦干净。
这婢女三更半夜被叫起来给他送宵夜,云羿怪有些难为情的,便拿起一块糙米饼递了过去,婢女欢喜接过狼吞虎咽,云羿见状又给她倒了杯水。
近半年未得正经食物,看到这糙米饼他也不嫌弃,拿一块进食,抬头打量着那吃相难看的婢女。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想起了曾在长安行乞的那几年,随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胖子,想到胖子下落不明,瞬时没了胃口,放下了还剩半截的糙米饼。
那婢女眼见云羿面色难看,瞬时惶恐不敢再吃,云羿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盘子中的糙米饼,示意她想吃多少吃多少,随即走到仙鹤身边,将它的脑袋自麻袋中拽出来。
仙鹤有些懊恼,啄了一下他的手背,云羿没搭理它,提起麻袋倒出里面的鱼,让它吃个痛快。
仙鹤还没吃完鱼,云羿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扭头回望,只见那婢女不知何时坐到了床边,外衣脱掉了大半,此时正在脱内衬小衣。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