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高足意下如何?”
“可否为今年大文宴作序啊?”
秦衣看向秋棋。
一来,他啥都不会,写个屁的序……
二来,这个机会虽然说是给他们二人的,但实际上颜予说出这话,很明显就是为了秋棋。
不是有人质疑秋棋的字丑,写不出好文章吗?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让他在众目睽睽写出一篇好文章来给所有人看看!
将一切质疑的声音堵住。
秦衣直嘬牙花子。
一代圣相,万人之上,居然能为他们这种草根考虑到这种地步。
颜予,真乃国之栋梁。
情商之高,行事之伟,令人心生敬意。
这才是文人应有的大气。
秋棋又何尝不明白颜予的苦心。
这么多人看着,又是出自正安帝金口,他怎么可能拒绝。
泯然一笑。
“好,既然陛下与颜予先生愿意相信草民二人,愿意将此重任交托于草民二人,是我等之荣幸。”
他侧头转向秦衣。
“师兄,小弟素来好抛头露面,而你不喜争风,不如就将这机会让给小弟如何?”
这是做戏做全套,秦衣当然点头。
“师弟请。”
秋棋踏前一步。
陈角早已当先在桌案上铺开纸页,正在研磨。
颜予拿起一杆笔,却并没交给秋棋,反而径直走到桌案前。
“颜予愿为祁秋才子之笔。”
秋棋瞳孔一缩。
内心对于颜予的评价一提再提。
就算不提官位,颜予他堂堂大靖文坛的一把手。
不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淡然至极的承认才学低于自己一个草根。
而且此刻甚至还愿意亲自出手,帮自己代笔……
若文人皆如此,文坛岂会凋敝?
秋棋说道:
“祁秋之书法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劳烦颜予先生了。”
“能得颜予先生亲自代笔,祁秋此生无憾。”
他面露沉思之色,口中朗声道。
“大文宴序。”
“安十六年……”
颜予运笔如飞。
满座儒生纷纷离座,似乎想要挤到屏风另一边来观摩。
秋棋的才学,配上颜予倾国的书法。
对于文人来说,还有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