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中年男人正讨好地看着自己。
“吴邪。”
吴邪盯着他看了一会,皱了皱眉,目光有些警惕。
“你...”
“哦,吴小哥可以叫我凉师爷。”
那中年男人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这位凉师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别来烦我。”
老痒生死不知,自己也身陷绝境,随时都可能丧命于此,吴邪现在心里正烦着,哪有工夫和无关紧要的闲人扯皮,说话的语气很冲。
那凉师爷却好似并不在意,摆了摆手,笑道:
“哎,吴小哥,先别急着赶人,我还没说完呢,说完就走!”
“有屁快放!”
吴邪愈加不耐烦。
“嘿嘿,是这样,之前在栈道上,你跟那位胡爷说得话在下都听见了。”
凉师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小哥,你来这,似乎是为了找你走丢的同伴吧?”
吴邪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哎,吴小哥,你别生气,在下不是有意偷听。”
凉师爷急忙摆手道歉,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钱夹,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钱包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你看看。”
吴邪愣了一下,额上青筋直跳,本想把钱夹甩在对方的脸上,手却抖了一下,把钱夹打开了,然后下意识往里瞥了一眼。
只一眼,便愣在了当场。
钱夹里并没有钱,只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和他的母亲。
看上去拍摄的时候天气很好,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少年带着一个棒球帽,一只手搂着一旁的温柔慈祥母亲,笑得很灿烂。
照片底下的空白处写着,解子扬和妈妈,后面是日期。
1992.5.3。
吴邪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照片,鼻子忽然有些发酸,眼眶也渐渐泛红。
解子扬就是老痒。
而照片里他旁边的那个年轻女人,是他的母亲。
吴邪还记得,小时候的老痒十分顽皮,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他生在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是母亲把他拉扯到大,她是这世间最爱老痒的人,也是老痒最爱的人。
当年老痒被抓入狱后,他还去拜访过老痒的母亲,他还记得见面时对方满头的银发和憔悴的面容。
现在,老痒好不容易出狱了,却死在了这里,母子俩还未来得及再见一面,竟天人永别...
想到这,吴邪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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