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此,大人初步审理此案,一方面能在众人面前还这位书生清白,再则也能尽快查明真凶,不让真凶借此蒙混过去。倘若这书生真的是凶手,也正好让这城中的百姓看清楚他的嘴脸,必不能让他勤奋苦读的形象,再蒙蔽旁人。这客栈老板的好心,也不会被当成利用的工具。”
小七看着书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叫真凶逃逸,亦不让好人寒心,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书生慢慢抬起了头,他一身狼狈,浑身的衣服都松垮垮的,因为和捕快的几番缠斗,他的脸上身上全是灰,还有一些菜汤等污物。不过,即便如此狼狈,他的眼中还是闪烁着光亮。
正是这份光亮,更让小七肯定,这个书生是有冤屈的。
闻言,那一直为书生说话的小姐转了转眼睛。
“审问是要去官府的,在这里怎么审问?”
“对簿公堂,也是一样的流程,大人不妨在此处就展示一下被盗的荷包,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也不算污了证物。”
“看荷包能看出什么东西。”捕快很是不解,不明白小七想做什么。
“大人只管拿出来,其他的,我来帮大人分析就是。”
捕快见小七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直接拿出了那在书生身上得到的荷包,递给小七。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你打算怎么破案。”
小七接过荷包,在众目睽睽之下,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它的表面。只担心在楼上的时候看不清楚,不过,在接过荷包的一刹那,她便已经笃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没有错的,这个荷包,断不是那个女孩子能拥有的东西。
不过,这荷包不是新的,而是使用了一段时间的,有些地方的绸缎有些抽丝,还是被用针线反锁在里面了。
小七看完荷包,又看向那丢失荷包的失主。那女孩儿一直在哭,被小七看,她哭的就更凶了。
如果刚刚只是因为人太多,抛头露面,不知该如何是好,才哭泣的,那么现在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在捕快打算为她伸张正义的情况下,她的哭泣就显得很没有道理了。
这女孩儿哭得越凶,小七越觉得问题极大。
“姑娘,这个荷包是你的吧。”
小七问她。
女孩儿点了点头。
“你且别哭,今日在场的诸位,都会为你做主的。你只消如实回答我的话就是了。”
小七瞧她双眼通红,一副随时都会崩溃的模样,轻声劝道。
“这荷包你戴在身上许久了吧,我瞧着,这并不是新的。”
女孩儿再次点头。
“这上面绣着梅花儿,甚是喜气,姑娘可是喜欢梅花?”
女孩儿想了想,继续点头。
小七再问:“只是绸缎缝制的荷包,总是喜欢开线抽丝,非常的不方便,为何姑娘不另选一个新的,非要用这反复修补过的荷包呢。”
女孩儿说:“用惯了的,丢不得。”
“这么说,这荷包对姑娘来说,意义重大。”
“正是呢……”女孩儿又哭了起来。
“既然是姑娘的荷包,那么,能不能请姑娘说出,这荷包里都放了些什么?”
“里面有十两银钱,是这个月的收成,开春儿了,母亲让我用来添置一些衣服和头花儿。今早原本打算去布行扯布,再去集市挑些首饰的,没想到,还没出门走几步,就丢了荷包。幸好,找到了这位捕快大哥,很快就寻得了凶手。”
小七慢慢打开荷包,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问:“还有什么?”
“再者,就是一枚红坠子了。那坠子原本是镶在一个耳坠上的,后来,耳坠子坏了,上面的银环也丢了,我便将坠子留在了身上。那是母亲的陪嫁,也是对我来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