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无不是背后有权势之辈鼎力支持,花费了大把金银才能侥幸逃生,就是如此也得脱上一层皮。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充军流放就跟死刑差不多。
周淮安请邱莫言去救杨宇轩遗孤,也是因为知道,如果任那两个孩子到达边疆充当苦役,那只需要几日之内,他俩必死无疑。
当然,杨宇轩的遗孤归东厂管辖,刑部无权过问,何况陈昭也知道周淮安必定出手救出他们,是以没有处理这件事。
说起来,满朝文武之中,除了于谦之外,又有哪个官员身上没有黑点?
救了他,杀了他,都影响不了整个大明朝的运作。
刑部本就是管这些囚犯的地方,听主事吴帆之前无意中提过,有些监管流放的衙役心黑得很,不愿意跑远路沾染麻烦,估计在半途将犯人全部弄死,然后向刑部汇报一声半途病亡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流放途中,有多少亡魂就是如此产生的。
收回思绪,他将案情所在的地名,还有涉及的人名全部牢记于心,等回府后就去找人印证一番,这样的案子比较简单,理由就是有猫腻也很容易就能查得出来。
之后一个下午时间,他翻阅了数百份最近十年以来,顺天府府在刑部挂了号的案卷,又从其中现了十来份散暗红光芒的案卷。
轻松将这些案卷里涉及到的人和事全部记住,然后便在主事吴帆殷勤的通知下,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同僚们散了衙。
陈昭脸上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就在短短半天时间内,他现了什么东西,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三三两两离了刑部衙门后,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或呼朋唤友到附近的酒楼吃饭听曲,一派悠闲轻松摸样。
“大人,要不要去清风楼吃顿便饭?”
主事吴帆跟在身后,小心邀请道:“下官还邀请了几位同僚,您看?”
陈昭本打算直接拒绝回府,他此时满心满脑都是今天下午的发现,很想将案卷上的突然变化弄清楚,不过转念一想又又改变了主意,别人想找机会巴结,他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脱离群众’,而且在酒桌上也能问及一些‘感兴趣’的事情不是。
“好吧,还请吴兄带路!”
清风楼距离刑部官衙不远,是一处中等档次的酒楼,在京都内城并不是很起眼的所在。
算上陈昭,包括主事吴帆在内家境都很一般,根本就养不起马车,所以几人干脆边说边聊走了过去。
到了清风酒楼后要了个二楼雅间,等酒菜上齐后便是一番热闹的推杯换盏。
作为在场官位最高的那位,陈昭自然是被恭维奉承的那个,他更是显露了自己豪爽大气的一面,来者不惧酒到杯干,酒桌上的气氛一时热烈之极喝彩声不绝。
“陈大人年纪轻轻,却是这般海量,不愧是名臣后人,佩服佩服!”
不过片刻功夫已是酒酣耳热,几斤清风楼自酿的竹叶青酒下肚,那几位不常上酒楼的绿袍小吏便有些受不住酒劲了,一个个满脸佗红好不敬佩。
陈昭的父亲陈邺是个小官,任职过户部员外郎,说起来在座的诸位和户部官员的交流中也见识过,只不过没想到老子普普通通,儿子却这么厉害,二月份成为进士,三月份成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四月份位置便升了升,成为从五品的刑部主事,一个迈步就超过了有十几二十年工龄的诸位。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小时候练过内家真功,饮酒不过小菜一碟,别说是诸位几个,就是再多来一倍本官也能将你们全部喝趴下!”
陈昭哈哈大笑豪爽大气,虽然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可是说话老成,语气中带有一丝霸气,便在在座的官场老油条,也不禁生出臣服之心。
以他此时的身体素质,即便不是准圣,喝酒跟喝水没啥差别,酒精进入血液之后立即就被分解消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