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信仰……”听着哈立麻长长的话,花教尚师昆泽思巴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哈立麻:“尚师,我们跋山涉水而来,并非是听你讲述故事。有什么紧要的事,还请直说。”哈立麻呵呵笑了笑,淡淡地说:“既是如此,那我就直言了。大明天子说了,乌斯藏臣服于大明,是大明的领土,并提出在乌斯藏进驻军队。只要乌斯藏内部的教派不反对朝廷,朝廷就不会干涉任何教派的传播。”昆泽思巴凝眸,众人侧目。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场面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昆泽思巴阴沉着脸,将目光投向候显等人:“如此说来,天子是想派遣军队,强行占领乌斯藏了吗?”候显听着翻译,肃然地回道:“这位尚师怕是听错了吧,这并没有关系,我再重申一次,天子说的是,要在乌斯藏进驻大明军队,并没有说要强行占领,更没有说发起战争,这是一种和平的商议。”昆泽思巴看穿了大明的把戏,直接戳穿:“话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要彻底占领乌斯藏?哈立麻札巴坚赞,这种事你们也敢点头?”札巴坚赞看着恼怒的昆泽思巴,双手在腹下结印:“尚师应该知道,乌斯藏臣服大明,既是如此,大明要派驻军队,拿什么理由去拒绝?当初元廷控制乌斯藏的时候,在座的诸位想想,你们的老一辈,谁反对过元朝驻军乌斯藏?”昆泽思巴脸色有些难看。
札巴坚赞并没有说错,在元朝统治乌斯藏的时候,不仅清查户口,确立差役,征收赋税,还建立驿站,派驻军队,镇守边疆。
看着昆泽思巴的那张脸,札巴坚赞高声喊:“没有人反对元,却有人想要反对明,这是何故,是认为大明不如大元,可你们莫要忘记了,元廷已经被明朝消灭了,现在游荡在草原上的,只是鞑靼和瓦剌,所谓的大汗,也不过是今日立,明日杀!”此话一出,霍邻都不由得赞叹,看得出来,此人是心向朝廷的。
白教活佛得银协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元走明来,终究怕是个麻烦。不是我们抵制朝廷派驻军队,而是乌斯藏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挺好,没必要作改变。若因派驻军队引起混乱,恐怕也有违天子本意吧?”札巴坚赞刚想说话,陈诚抢先说:“活佛这话说得并没道理。据我所知,在元朝控制时期,乌斯藏大体上保持着和平,只有大小领主在内斗,引起了不少乱子。我朝天子睿智英武,愿为乌斯藏百世和平打下基础,派驻军队,也是为了保证乌斯藏不乱,如船有压舱石,如风雪来时的大山,是庇佑这里所有僧人与百姓的。”得银协巴反问:“可如今船不出海,风雪不曾到来,何必耗心思做压舱石,矗在那里做大山?这不是白费力气,遮挡光明?”陈诚笑道:“是船,终究要遇到风浪,若没有压舱石,只能说明这船太浅薄,出不了海,行不了远。风雪早晚会下,若无山遮挡,大雪覆灭,到时候就是有阳光也照不到人了吧?”得银协巴阴沉着脸。
哈立麻看向黄教尚师宗喀巴,问:“你意下如何?”宗喀巴盘弄着佛珠,将目光投向候显、陈诚与霍邻,一字一句问:“若乌斯藏拒绝天子,会发生什么?”候显、陈诚没想到宗喀巴竟是如此直接、犀利。
霍邻起身,神色木然地看了看宗喀巴等人,说:“在回答尚师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给诸位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我再回答,如何?”
“请。”宗喀巴说,其他人不解原因,看着霍邻。霍邻转身,从一名军士手中接过一个长长的木箱子,提了过来,拿出钥匙,咔吧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尊虎蹲炮,还有三发火药弹。
哈立麻、札巴坚赞吞咽了下口水,脸色有些苍白,大明使臣带来箱子,两人是知情的,毕竟还有一堆礼物,也都是木箱子装的,可带来火器,这个是完全不知情啊……这不就是在大阅兵中出现的虎蹲炮吗?
当时
“神机虎蹲,攻坚破阵。飞弹卫国,壮哉大明”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一排排虎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