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一剑了。”

锦辰轻声开口，声音透着空洞与无力。

昏黄的雾气翻涌，她的伤势迅速恢复着，林枫轻轻一笑。

“难怪子神道友打了一架就跟了锦辰小姐，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的确比做敌人要让人舒服的多。”

他先前那一剑，是纯粹的剑意所化，不带丝毫灵气。这样的一剑，一些天分不足之人，甚至看不到，感知不到，也不会遭其所创。

天分不足，这一剑便不存在；而若天分足够，那这一剑自然就是货真价实的杀人之兵。

锦辰当然属于后者。可是她看到了，感知到了，却还是信了他，将这一剑送入了体内。甚至，她都没有听他的解释！

诚然，现在的他对锦辰并无恶意。刺出那一剑，也只是看出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剑意肆虐，看出她自己要磨灭那股剑意并不容易。所以他出手了，想将自己的剑意灌入她体内，帮她一把。

可他们毕竟曾是敌人！两个时辰前，他们还生死相向！

自己虚弱，曾经的敌人一剑刺了过来，她就……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

而且，她也太懂了。一眼就看穿了那一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一眼，就看透了他这个人。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林公子此言，莫非，我们还不是朋友吗？”锦辰轻轻一笑，笑容明媚，话语是那么理所当然。

林枫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也泛起些许明媚，应到，“是，当然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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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这天下怎么会有人不愿意跟你做朋友呢。”

“只是……”林枫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中带着些许惆怅，“我等常人，毕竟与锦辰小姐有异。”

她成长的太快了。

少女秀眉微拧。

“当然，即便不同路，能陪您走过一段也实属荣幸。”

“林道友可说不上是什么常人。”

他身具数种意境之力，他只手就能镇压妖王。

林枫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愿谈论这个话题。

她怎么能明白，他亲眼看着她从接不住自己一招到一点点持平，最后超越了自己，而这些就发生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

一两个时辰，太短了。他达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花了五十年……

所以，他跟锦辰终究不是一路人，她还能走得很远，很快就会走得很远，而他不行，他只是凡人，是个连经脉都没有的凡人。

林枫现在的心态，与锦辰很像。锦辰也曾固执的认为，自己不是天才，觉得自己能有那般成就，都是靠了天地义经。她总是想，如果有别的真正的天才得到了天地义经，一定能比她做的更好。而她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皆是因为她曾经见过真正的“同阶无敌”：顾沉，苏辞。

她知道那二人有多么强大，同阶对战，她可能都接不下对面一招，而那两人的境界还都远超于她。

那是真正的天才。

而林枫现在看锦辰，也是同样的目光，在他眼里，锦辰是“真正的天才”，是迟早会将他远远抛下的天才。

他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想法，他原本之所以跟着她，怕她死，都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那位真仙，他答应了要保护她，他害怕那无可揣测的真仙因果。

可现在有些不同了，他看着她亲手把那一剑送入自己体内，她对他完全的信任，他觉得：她很好。当她的同伴，也很好。

所以他有些惶恐，她走得也太快了，他才刚刚决定要帮她，可她，很快就用不着他帮忙了。

“林兄！”子神姗姗来迟。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