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妖魔发展到这个程度,都没禀报圣教总坛,最大的责任肯定是在典狱司衙,也就是丁典这个司丞身上;而刚刚妖魔攻入城中,最大原因是结界没打开,这个责任,樊龙鹤这个郡丞,肯定是要背负的。
可这顶多也就是个失职之罪,远没有叛教严重……
沉默了许久,樊龙鹤率先开口问道:“本郡丞正好也有此意,不如就请丁宗主,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如何?”
“本司丞亦想求一条明路,还请丁宗主指点一二。”
丁典也跟在樊龙鹤后面,开口询问了一声。
只是他询问之际,不经意间却走到了丁不害的右侧,跟樊龙鹤一左一右将丁不害给夹在了中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樊龙鹤看到丁典的动作,脸上也没有露出意外,他看不惯丁典作风,两人在铜陵的关系也的确不佳,可这毕竟属于内部矛盾,同为圣教门人,一致对外,这是底线。
丁鹏在城门口坑害府军的行为,已经很充分的表明,大罗宗勾结外州势力,试图在这场妖魔之乱中,叛出圣教治下。
恢复森罗境的血魔实力滔天,六大高手肯定是挡不住了,铜陵失守,已成定局,此刻丁不害出言撺掇他们叛教,按说无论是为了逃避圣教怪责,还是为了保命,两人都应该接受他的提议才对,但两人此刻围住丁不害的动作,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们不但不叛教,反而还要联起手来,对付丁不害,刚刚那句话,显然还有想探出丁不害背后势力的意图,只是并不强烈而已。
而丁不害,像是没看出两人的坚定一般,脸上逐渐显露出一抹慈悲,那身血袍也逐渐染上了一层金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变得愈发显眼,骤然双手合十,一股禅意缓缓升起。
“你我本为一家,谈何明路,值此妖魔乱世之际,若能迷途知返,世尊定会赐下福祉,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在看到丁不害双手合十之际,眉头微微一蹙,尔后察觉到他体内散发出的禅意,心中确认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丁典冷笑两声道:“我说怎么丁宗主怎么敢叛教,原来是投了冀州那群老秃驴,怪不得底气十足……”
樊龙鹤看着丁不害身上的禅意,没有出言嘲讽,只是神色微微一凝,思考片刻后,也冷笑了两声。
“不是投靠雷音寺,他本就是佛门中人,想不到雷音寺在我铜陵,还留了你这么手暗棋,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这也符合那帮老秃驴的作风,一个个的实力不行,耍起这些阴谋诡计来,倒是厉害的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丁不害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轻笑了两声,眼神中的杀意却迅速在凝聚。
“哈哈,你们梵门之人说叛教二字,不怕贻笑大方吗?”
梵门禅宗的恩怨,丁典自是明白的,只不过这种事向来都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倒也是,我梵门叛教,却成了圣地,雷音寺自诩佛门正宗,到今天也只是天级势力,对了,如今在冀州,被琴剑山庄打压的很惨,混不下去,开始打起我雍州的主意了?”
显然,丁典知道如何激怒丁不害,一句反唇相讥,不但道破了雷音寺今日没落的事实,还顺带着讽刺了一下被琴剑山庄打压的事。
当年禅宗梵门内斗,是因禅宗引来外援,才致使梵门高手全都出走,而那个外援,就是琴剑山庄的创始人赵虞龙。
一千多年过去,世事变迁,两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琴剑山庄作为天下十大圣地之一,原本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冀州主人,可偏偏冀州还有一个底蕴深厚,且在外享有准圣地之称的雷音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家的关系可想而知。
琴剑山庄这些年,对雷音寺的打压可以说是一天都没有落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