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向二堂里走去。
李乾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也跟着向二堂里面走去。
堂外百姓们正在围观,堂内一席青袍,头戴乌纱双翅大帽,背靠一轮海波朝日图,威风凛凛地坐在桌案后,胸前绣着振翅欲飞的鹭鸶补子,疾言厉色地望着下方那个哆哆嗦嗦地青衣小厮。
“还不快如实招来,是不是你动了李大福放在桌子上的行礼?”
那小厮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老爷……我……”
推官继续怒道:“你之证词前后矛盾,先说没有去李大福房间里去过,后来被人作证鉴伪,又说去给李大福换过热水!”
“若要查下去,本官还能找出差错来!但你若还继续狡辩,抵死不认,那就不要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那小厮终于吓得不行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哭喊着:“老爷,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小人没管住手啊!老爷饶了小人吧!”
推官却不顾他的哭喊:“判汝归还所盗财物,墨刑伺候!”
一旁的原告李大福立即跪地高呼:“小人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李乾见了这一幕,微微点点头,这人原先是承平县的知县,看样子审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此人叫什么名字?”李乾侧头望向老太监。
“回老爷,他叫何铸。”老太监急忙道。
“嗯……”
李乾轻轻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人的名字。
推官何铸审完这个案子,向门口瞟了一眼,似乎是望见了什么人,腰板当即更直了几分。
“带周磊,宋长通!”
宋长通就是那倒霉催被偷珠宝,又的状告周磊的富商,此刻披麻戴孝,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上来就跪地高呼:“大老爷,小人要撤诉!”
“撤诉?”
无论是何铸,还是周磊、一干秦桧的亲戚,都愣住了。
那富商宋长通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回大老爷,小人想转告家中奴仆宋七!今日一早他拿着一箱珠宝偷偷出门,被府里下人撞了个正着!”
“那些珠宝正是小人家里丢的那些!”
“原来那天偷窃珠宝的正是这个内贼,家母也正是被此人所害……”
望着泣不成声的宋长通,何铸也是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那宋七呢?带来没有?招认了吗?”
宋长通当即直起身子来:泪流满面:“回大老爷,已经带来了!”
人犯自己都招认了,这案子还有什么好审的?
何铸憋了好几天的劲儿,就像是打在了拳头上一般,恹恹地判了周磊无罪,又把那偷东西弑主的宋七打入死牢。
周夫人接了周磊,泪珠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周围亲人急忙上去安慰。
李乾望见这一幕,也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老太监和吕布向衙门外走去。
谁知刚出了衙门不久,就被两名青衣小帽的壮硕仆役拦住了路。
李乾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人,却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转头望去,却发现来人正是方才跟在王仲岏后面的那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正冷眼盯着自己等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健壮豪奴。
“方才就是你们几个说的,我爹在外面干了不少亏心事?还要他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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