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一直在宫中,而是同严宰相一起出来赈灾。”
“赈灾之时,这个姓和的大臣为了保护刘试堂,处处与严宰相做对。”
“而且此贼丧尽天良,侵吞赈灾粮款,兼并田产,哄抬粮价,戕害百姓,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横征暴敛,勾结敌国,结党营私,谋求篡位,构陷忠良,欺瞒圣上,蠹国害民……”
严嵩一口气儿说了半刻钟,没带重样儿的,胡宗宪一开始还点头应和着,最后听着瞠目结舌,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严相提出的考点。
咕咚~
严嵩说累了,灌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瞥了一眼胡宗宪:“汝贞,方才老夫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严相……”胡宗宪苦笑着,不知该怎么回。
“无妨。”
严嵩摆摆手:“老夫一会儿写给你就是。”
“还有,这姓和之人是个五短身材,肚子很圆,很胖,贼眉鼠眼,气量狭小,非常抠门之人,这点一定要记下。”
“待唱戏的时候,也要寻一个长相相似的人来演。”
胡宗宪无语,要不您直接点和大人的名吧?
他急忙笑着应下,但随后又迟疑着道:“严相,下官有个不负责任的猜想,不知当说不当说?”
严嵩皱了皱眉:“汝贞,你我之间,不必有这么多顾虑。”
“谢严相!”
胡宗宪当即躬身,试探着道:“要是真这么写戏本,咱们的戏在南岸是不是就……唱不了了?”
“如此一来,南岸的百姓还能知道严相的清名吗?”
严嵩一怔,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以和珅那狭小的气量,即便是一点捕风捉影的事,也定然会被他万般阻挠。
可万一他能听出来,自己实在影射他呢?
“要不……还是委婉一些?”
严嵩皱了皱眉头:“这贪官不要姓和了?”
“严相英明!”
胡宗宪只是拱手:“下官全凭严相吩咐。”
“嗯……”
严嵩沉吟了片刻,还是道:“此人就改姓王,叫王申好了。”
胡宗宪差点晕过去,和珅的珅拆开来,那不就是王申吗?
您这哪委婉了?
严嵩却觉得不错,点点头道:“最后严宰相只是惩罚了刘试堂,却并未扳倒他身后的大靠山,王申。”
“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又如何斗得过人多势众,党羽众多的奸臣呢?”
“之后,这名奸佞依旧在祸国殃民,残害百姓,这样如何?”
胡宗宪只得点头,啊对对对。
严嵩笑着道:“如此一来,看戏的百姓定然就会对这王申更加愤恨。”
“行了,快去改戏本吧!”
“是,严相。”胡宗宪带着满腔的无奈,还是离开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投入严相的阵营,就不能再首鼠两端。
得罪和大人虽然无奈,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兢兢业业的小胖子还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围绕着自己展开,此刻的他还在焦头烂额之中。
原因自然也是严嵩的一通操作。
南岸还在更周全的准备之中,可北岸打坝淤地的消息传到了南岸,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刚刚得到消息的大户们趁着消息还未穿尽,纷纷跑下去买田,和珅急令各地衙门,赶紧张贴告示!
得到消息的大户们自然不愿意,纷纷跑到了衙门去抗议。
济阳县,县衙后堂。
一众乡绅都跑过来拜见钦差和大人,苦苦相劝。
“和大人,自古以来,还未有不让买田这么一说呢!”
“是啊和大人,咱们民间百姓买地,朝廷也管不着吧?”
“之前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