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的公祖!”
众官员都要晕死,你踏马拿你自己的爹妈祖宗比喻啊!
哪有拿着领导的祖宗打比方玩儿的?
还踏马‘莫说是我,就算是部堂大人……’?合着部堂大人连你都不如了??
小伙子,你这觉悟究竟能不能在官场混下去??
宋乔年早已是面沉如水,闻言更是险些一口气儿不顺,轻轻抚着胸口,纱罗绯袍上的彩绣孔雀补子振翅欲飞。
“部堂大人,你说话啊!”
郑冠望着他高声叫道:“想必部堂大人也不会坐视他人辱及自己的公祖吧?”
“既然如此,学生岂不是无错?错在那田朗回而已!”
“大胆!大胆!”
一个穿着青袍,不知道是什么官的人大怒,砰砰地拍着桌桉,就如他才是部堂大人的公祖,被骂的人正是他一样。
“大胆狂徒!快快拿下!革去举人功名!”
“革就革!你以为老子还稀罕当你个破举人!”
郑冠更是洒脱,双手捏住自己的黑绸袍的圆领,从中间曾地一扯,这代表举人身份的袍服就被扯成了两半,飘落在地!
随后郑冠直接转身,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去!
在场众多举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老兄竟然这么勐!
颜真卿更是脸色涨红地站起身,马上就要追着他过去。
“且慢。”
宋乔年突然开口,门口的官兵急忙将郑冠拦下,颜真卿也顿住了身形。
“不过些许比喻而已。”
宋乔年轻轻摇摇头:“正如郑冠所言,本官也是人,别人能被拿来比喻,本官自然也能被拿来比喻。”
“本官方才还要求解元郎海纳百川,心胸宽广,此时又怎能因此惩罚郑冠呢?”
“可是……”
一干官员纷纷傻了眼,没想到部堂大人还有这么大度的一面!
海纳百川不都是要求别人的吗?
这个词竟然还能用来要求自己??
多新鲜啊!
宋乔年面上带着轻笑,望着前方郑冠:“郑孝廉,快回来坐吧,方才刘大人也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
“真是如此?”
郑冠狐疑地望着他。
“你……”众多官员这下真的要晕过去,顶不住了。
要不要让部堂大人当场给你写个票据??
“自然如此。”
宋乔年盯着郑冠,面上澹笑道:“说起来,你是荥阳人,恰好本官也认识几个荥阳郑氏的朋友,以兄弟相称,交情甚好,说不定还是你的长辈。”
“本官又怎会因此一事,与你计较呢?”
举人们大都没听出意思来,但众多官员却心中一寒。
交往都要身份对等,更何况以兄弟相称?
能与宋部堂这种高官认识的郑氏人,想必都曾身居高位,在荥阳郑氏德高望重,都是族老一般的人物。
而这郑冠呢?
年纪轻轻,不在郑氏的大本营豫州考秋闱,偏要跑到京城来考,想必只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旁支子弟!
郑氏会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旁支子弟,得罪宋部堂这种高官吗?
根本不可能!
宋部堂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若不乖乖听话,不仅在京城混不下去,更别想着回到老家另谋出路!
在那里,一样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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