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大概会拔刀就砍吧? 贺灵川想到这里,笑得更快意了。 他还谈起白沙矍的破案经过,这可是来自当事人的第一手资料,满满都是干货和细节,比年赞礼的道听途说不知详尽多少倍。 见多识广的年大将军,也听得频频动容。 他来贝迦两个月,对灵虚城的高冷无情体会最深。赤鄢人办案要顶住“灵虚城”这三个字的压力,其中的难度和风险常人难以想象。 连他都由衷感叹:“你们可太难了。” 贺灵川苦笑:“那有什么办法呢?太子越能成今日之太子,过程艰辛不易。其实赤鄢国君最中意的储君,是伏山季。” 年赞礼点了点头。伏山越最近在灵虚城声名大噪,那么关于他的过往,也就是从原本不得君宠的长子如何逆风翻盘、飞身上位,城里的传言真叫一个添油加醋。 年赞礼就算原本不关注,多少也听进耳里去了。毕竟八卦也是名利场上的重要谈资。 当然,他不会蠢到开口问伏山季怎么死的。 大家心知肚明。 画舫随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两人都知道,该说正事儿了。 贺灵川望着远处的长草:“年将军,今日请你上船呢,其实是想说声抱歉。” 年赞礼面容微黯,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了。 “即便是各位妖王,未得帝君首肯,也不能擅借精兵攻打外国。”贺灵川给他再斟一杯“敦园一别,我们殿下回来思量多日……唉!” 他摇了摇头:“因此要我代为致歉。” 在灵虚城上下打点两个月,年赞礼已经被拒绝惯了这时倒不觉得如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