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会忽略的香。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有人说“大家注意了,要熄灯准备放灯了。”
红七几个忙往水榭外半伸入水中的廊桥走去,夏溪、冬雪手里都拿了早就备好的灯,跟在红七的旁边,脸上也现出了雀跃之情。
毕竟个青春年少,也都是爱玩的。
一年到头都在后院中,难得有这样的事。放灯在红府是不可能的,虽然有一座湖,可毕竟不是活水,并不适合放灯。
到外头放灯,冬雪小的时候倒是有一次。
也是元宵的时候,爹娘带着哥哥、姐姐们和她出去看灯市,也买了一盏灯放了。那可真是人山人海,河里一盏盏的灯,像是无数颗星星投影在的湖中,美不胜收。
灯光映照中,爹、娘、大哥、大姐、二姐……
家人一张张的笑脸是冬雪心中永不磨灭的画面。
冬雪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眼睛有些红了,明明除夕的时候,小姐给了假,才回去见过他们,
怎么,现在却又如此想念呢?
夏溪站在红七的身边,却是皱着眉,放灯是要许愿的。夏溪冷笑,如果许愿有用的话,那娘也就不会死了。对神灵什么的,夏溪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这种无用的东西,她才不屑。
但是,这放了灯却不许愿,又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红七有些好奇的看着手里的梅花灯,做得还真是精巧。她本来以为扎出来的这种东西,怎么都应该显得有些僵硬的。
红七以前也曾和妹妹去放过灯。
按照她的说法,这是在制造河道垃圾。
不过,挨不住妹妹一个劲儿的请求,还是去了。
那灯,和这灯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了。
不过,想想,那个时候不过是在旁边地摊上买的便宜货,十块钱一个,二十块三个,如今她好歹也是红家的家主,李墨的宠妾,这种场合,人要争奇斗艳,灯也不能掉价儿,自然不是那等大路货了。
若是妹妹见了,定然欢喜吧!
红七笑了。
这个笑容正好落在站在另外一边的李墨眼中。
头上,一轮明月当空,众星都隐去了光芒,不敢争锋。
月下,淡淡的清辉落在红七的周身,柔柔的光晕包围着她,肌肤上莹光如水一般流动,如同玉一般,却又多了一种朦胧感,明明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在天边一般。
夜风顽皮地吹拂着她的头发,这个女人,懒怠到了极点,今夜,大约是觉着晚了,竟然比往常还要散漫几分,一头如云秀发,无钗无花,只用一根木簪子松松挽起,似乎马上就会掉下来一般。但是,却只有顽皮的几缕碎发随风飘荡,头发仍旧好好的。
但就是这份欲坠不坠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会憧憬着,若是那簪子松落,如云秀发散落,那会是何等的风华!
而当此时,风势突然变强。
素衣素裙衣角偏飞。
如同要凌空个而起一般。
李墨情不自禁地往红七那边踏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水榭的灯熄了。
突然由明亮坠入黑暗之中,众人的视线都为之一暗,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人群禁不住一阵恐慌,有些骚动。
不过,还好刚才众人已经将各自要放的灯都点了起来。
无边的黑暗之中,星星点点的灯,仿佛拥有了神奇的魔法一般,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盏,却让人感觉到安定、温暖、平和。
放灯的时候,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大家都迅速占据有利的位置。廊桥固然不短,可临水的毕竟只有两边和最前头的那点地儿。李墨所在的地方只有几个主子敢凑上前去,其余的人,十分有默契地空出了这一块的周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