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气的蹦出了这么一句。
这特么在会上被受伤的到底是谁啊?
李学武不会还想着让自己反过来安慰他吧?
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名声有了,威望有了,成绩有了”
徐斯年坐在李学武的对面,摆着手指头数着道:“天时地利,你都占了,现在人和也有了,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啥?”
“唉~”
李学武走到窗边站定,低沉着声音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当背诵到了“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的时候,徐斯年基本上就明白李学武是个啥意思了。
“你要是继续背,可就算是骂人了啊!”
徐斯年心里也是暗自嘀咕,这人一脸的恶霸样,却是特么要文采有文采,要思想有思想,这特么他爹怎么培养的?
李学武也没打算说接下来“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的话,因为他们不配。
“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我可不想失去本心啊~”
“酸!嘿!真酸!”
徐斯年撇着嘴嘲讽道:“嗯~要说你有忧国忧民的本心我相信,可时至今日,你的大尾巴都叫人家看出来了,装忧郁就没必要了”。
说着话接了沙器之递过来的茶杯,挑眉又道:“我还是喜欢你在会场上挥斥方遒不服就干的样子”。
“实属不是本心啊,我是啥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李学武叹了一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道:“我想要轧钢厂发展的鱼,不想要轧钢厂乱的熊掌啊!”
“嗯!~有的人可不这么想!”
徐斯年挑了挑眉毛,道:“他们兴许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骂你乱之根源,祸之份子呢!”
“随他们吧,我又不能都讨好了”
李学武将手边的文件推向一边,理了理精神,说道:“乱将起,风成势,一点点火星都将形成漫天大火,他们跑都来不及呢,还在乎我这个挖防火沟的傻子?”
“你确实有点儿傻啊”
徐斯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赢了,却不彻底,就不怕死灰复燃吗?”
“呵呵,我又不是田甲”
李学武端着茶杯笑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他们也不是韩长孺,我还怕他们叫我过去撒尿?哈哈~”
“你呀~你呀~”
徐斯年无奈地点了点李学武,笑道:“你这张嘴损到家了”。
说完摇了摇头,问道:“真打算进谠委?今年年中可是定下来文学书记要进常委的,你再进谠委,这……?”
“内举不避亲,我又不是尸位素餐之辈,怕什么”
李学武喝了一口茶,轻笑道:“只有没能力,不自信的人才会怕进步吧?”
“更何况当前的态势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李学武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徐斯年,道:“今年是轧钢厂的发展年,也是谠委在完成调整后的第一次增员期,这次不进,下次可就难了”。
轧钢厂的原身是京城第三轧钢厂,后在部里主持的钢铁经济产业调整过程中兼并了一厂和二厂,以及周边的中小型轧钢厂。
形成了一个具有一万多人的重钢企业,成为了部里在北方地区首屈一指的轧钢龙头企业。
从兼并的开始,轧钢厂的生产规模、厂区建设、组织结构就在不停地完善和调整。
而前期为了稳定和集权,为了快速完成布局,轧钢厂的领导机构是特别简单的。
但从今年开始,完成整合的轧钢厂走上了快车道,组织机构也将发生改变。
最明显的便是领导结构的改变,增加了好几位副厂级干部。
而组织结构调整的步伐并没有止住,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