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相伴左右;武行者掣两把镔铁戒刀,菜园子、母夜叉同随其后。宣花金蘸斧舞动长空,锦豹子不离急先锋;三尖两刃刀切断日月,白花蛇紧挨九纹龙。凶太岁敢立地,煞妖星摸着天,猛大虫从中跳涧;唤二郎皆短命,见白面是郎君,赤发鬼其中发威。怪蛇暗藏山内,异蝎隐匿峦间,二解敢先登;忽律埋伏旱地,笑虎盘卧石上,双朱同中军。汤隆监造军器,火花四溅不躲避;时迁打探声息,飞檐走壁难消停。善用巧计,操刀鬼不屠牛羊宰贼寇;惯会排兵,神算子弃筹粮草划阵型。金眼彪监军,一派军纪严明;青面兽统将,不没杨家先祖。
那帅旗招展动处,号旗上写的分明:“讨贼大将杨志”。旌旗中涌出一员大将,看他时:头戴朱缨飘洒,身披兽铠吞环。骑一匹嘶风银马,挺一口嵌花金刀。威风凛凛,正是杨志。有首《金错刀》赞道:
金刃影,铁驹鸣。枪林兵聚绛红旌。昔年落魄今朝志,施用高材统宋兵。
青面兽,展雄英。挥刀冲阵鬼神惊。祖传武艺杨家将,镇地浑天闪暗星。
看罢四军容貌,后人有一首古风赞之道:
大宋天兵齐备,好汉英雄显威。
四方人马列举,一往梁山擒贼!
一方说罢宋军阵势,一方再说宛子城中。猿臂寨内,一众妖魔坐定,虽然生前可怖,但是如今何样?只见:
鬼气森森,恶性沉沉。鬼气森森,横练百种招式,却难几人同德;恶性沉沉,纵有千般解数,从不一处共用。角落下骷髅成堆,都做人魂人鬼;桌案上金银遍布,尽是民脂民膏。正中央虫兽团聚,四处里喽啰张狂。算不尽芸芸百罪,道不清猎猎千恶。不消言语来辩,且看贼容寇貌:辛从忠孤目圆睁;张应雷无齿怪笑。冕以信单臂端坐;陶震霆跛腿斜倚。盖天锡不曾盖地吞天;杨腾蛟那堪腾飞扬眉。徐虎林肝胆俱裂;毕应元忠心犹存。永清万年,愿清永万年,清却难成业;刘麒刘麟,愿子做麒麟,子却做饕餮。沙志仁志在何方;真大义义从何处。李宗汤沉默,颜树德不语,二人卧底,正好相当。欧阳寿通只把眼观陈希真;尉迟大娘频以目侧邓宗弼。庞毅如老骥伏枥,却千里难行;梁横似腾蛇乘雾,将终为土灰。邓宗弼居下手稳神,狼躯霸气;陈希真驻上首定魄,虎相威严。总教是:屋舍檐下,舍弃忠义换猿臂;问礼堂间,不见星辰道妖魔。
群妖谱上四十九员妖魔,如今只剩二十二员,其中各居私心,早已不复当日。登时听见屋外三声炮响,震得猛虎离窝,群狼败走。有喽啰上前禀报,说罢四处军容。一众妖魔闻讯,四面受敌,为首者陈希真大惊,邓宗弼安抚道:“我军虽败,然大气未损,尚有兵卒万余,或可一战。”刘麒刘麟道:“我部人马未少,愿为大哥分忧,好报杀父之仇。”一时间众口云纭,各抒己见。陈希真见徐槐不语,不知那徐槐早被李宗汤、颜树德策反,本正犹豫间,陈希真问道:“虎林可有妙策?”徐槐道:“我等依山险峻,居高临下,或可以少胜多,不妨一试。”陈希真听罢,思索得失,一旁邓宗弼道:“大丈夫或成大事,或死而已,如今不得奋力,他日泉下悔之晚矣。”陈希真道:“好罢,便与宋军决一胜负。”吩咐下去,各自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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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东边卢俊义当先厮杀,于敌阵之中几番冲入冲出,猿臂守军早已溃散。此时间,只听得远处一人喊道:“众兄弟奋力,我等齐心灭敌!”卢俊义定睛观瞧,望见敌阵远来一员老将,那将挺一把厚背薄刃截头大斫刀,驾一匹高头宽脊黄棕大宛马,正是庞毅。携一彪人马,马后左右是张应雷、陶震霆,阵脚处是盖天锡。庞毅道:“今日便与一决雌雄!”卢俊义道:“哪位兄弟与我去斗那老匹夫?”秦明道:“末将愿往。”当先出马,大笑道:“老贼还敢嘴硬?速纳命来!”舞狼牙棒批马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