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舞双鞭,跨踢雪乌骓,来斗梁横。那里李应与梁横相较不下,忽听身后呼延灼道:“李应兄弟且把守阵脚,这厮留给我。”李应自拨马回阵,梁横要追,被呼延灼抵住,两个在垓心斗作一团,果然好斗,但见:
墨洒黑金,乌云盖雪。墨洒黑金,高手再遇高手;乌云盖雪,乌骓又见乌骓。身披金甲,映日光凛凛;体着墨铠,显七星耀耀。银蟒单行,望心窝即刺;乌龙双出,见软肋便批。嘶鸣处挥动热血;战鼓声振奋将心。
两个斗了五十合上下,梁横力怯,卖个破绽,望本阵便走。呼延灼批马便追,梁横自恃胯下乌骓是匹宝马,不觉呼延灼追得上,故而不曾防备。呼延灼胯下乃御赐踢雪乌骓,大宋中数一数二的宝马,只片刻间,便追上了。呼延灼望梁横软肋教亲,只一鞭将梁横打翻再地。梁横翻身而起,高呼:“救命!”四下里有自家牙将驾马救了。呼延灼又追,寻常马儿怎能跑得过?须臾间又追上,先一鞭打翻牙将,复一鞭又将梁横打落马下。梁横翻身而起,再喊:“救命!”又被救走,如此反复三次。贼军阵里欧阳寿通见了,驱马来救梁横,抵住呼延灼。两个双鞭共举,斗在阵中,约莫十七八合。欧阳寿通不敌,转马而走。呼延灼不去追他,命人牵梁横乌骓回本阵去了。梁横亦回到本阵,换了马匹,迎住欧阳寿通,与二人道:“宋军果然厉害,不可强取。”便把阵型排开,自作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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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陈希真一彪人马望北而走,见自家军马严整齐备,梁横等人迎住,梁横说罢前次战败,陈希真大怒道:“前番阵破,不好用法。如今当用之。”吩咐下人,列摆法台,香烛表纸,一应俱全,架在阵前。那里呼延灼见了,正疑虑见,萧让道:“莫不是要使甚妖法?”呼延灼大惊,忙叫退军固守,不得擅自出击。陈希真换过一身道袍,手持宝剑,于台上大叫道:“宋军听真!尔等不曾见天地惧色乎?”叫罢,掐诀念咒,脚踏北斗,将宝剑望西北乾位一挥,天空忽暗,伸手不见五指。宋军已有乱相。陈希真将宝剑再望正东震位一劈,登时雷声阵阵,劈死宋军颇多。宋军本阵大乱,梁横率大军掩过。呼延灼只得退守北关,萧让算计损失,战死牙将、裨将八人,惊跑战马六百匹,头领不曾伤了一个。呼延灼唯恐有失,不敢复出。有诗为证:
西北乾天云朵黑,东方再唤震雷飞。
妖依外道迷真性,期佛满神逆法违。
不过半个时辰,雷声乌云渐消,陈希真下得法台,早累得满头大汗,连喝三大碗茶水,又吃许多饭食。徐槐问其缘由,陈希真道:“凡用外法,需耗神劳力,不能支撑长久。”众人晓得,梁横道:“大哥辛苦,稍作歇息,攻关之事,权且交给我等弟兄们。”陈希真准许。梁横率本部人马与关下叫阵,呼延灼领众人上女墙见了,一旁杜兴问李应道:“主人可见陈希真在彼么?”李应打眼望去,不曾见陈希真。杜兴了然,与萧让商议道:“妖道不在,却好用计,如此这般如何?”萧让点头道:“是了,此计可用。”便与众人释计,众人称妙。这一计道出,直教:宋军进退皆有法,贼将攻守又几何?不知萧让、杜兴如何用计?且听下回分解。
水浒:换天改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