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不慌不忙,掏出一块手帕,望空中一抛,借着日光,喊声:“去!”那手帕见风便涨,越飞越大。便把那些金甲神人裹住,一个都挣脱不出。金圣叹心急如焚,来问道:“你敢说你八字么?”樊瑞冷笑道:“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俺与你说得着么?”金圣叹闻言恼羞成怒,拔剑来斗。樊瑞亦拔剑来打。两个法师不用法术,却来斗武。两下里都看得呆了。
本阵里鲁智深埋怨道:“武松兄弟都上阵了,咋不让俺上阵厮杀?他到自去酣战。”武松听了道:“不是这么说,肯定有用哥哥处。”正说之间,垓心斗的正欢,金圣叹怎斗得过樊瑞英豪?没三五招便败阵而走。樊瑞也不去追,抄起流星锤便投,正中金圣叹后腰。南军司行方见大事不妙,一拥而上,来救自家军师。樊瑞把手一招,鲁智深武松双双带兵冲锋,鲁智深一禅杖打翻薛斗南,左右来人擒了。三个好汉杀得南军人仰马翻。司行方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引着金圣叹便走。卢俊义即令大军乘胜追击,大破南军。樊瑞又到手帕前拿剑一挥,金甲神人变回铜钱,手帕也变回原来大小。樊瑞收了手帕铜钱回营去了。众人都来欢庆胜利,又对樊瑞的法术赞叹不已。
且说司行方一众回营,闻言乱军中失了薛斗南,心下不忿,来与金圣叹道:“军师法力不济,又该如何?”金圣叹扶腰而卧道:“他却知我不能见太阳,我等就在太阴出来行事。”司行方大悟道:“军师之意,是要夜袭营寨?”金圣叹然是,司行方道:“不可,他军方胜这一回,必有防备。”金圣叹道:“不然,自古道:骄兵必败。他胜我这一回必然轻视我等,到时必不会防备。”司行方将要开口,金圣叹又道:“更兼我夜里行事,法力更强,定无差池。”司行方这才认理,各自准备。
是夜,司行方亲领大军,人衔草木,马摘銮铃,小心行事。一路行至宋军寨前,望见旗帜森严,来往哨探颇多。便就冲入寨来,一路杀翻守军,望中军大帐走。司行方带人入内看时,却是空寨,心下大惊道:“不好,中计了。”忙令撤退。大军都出寨来,却不见一个伏兵。司行方、金圣叹、徐白三人正疑,忽有探马来报说:“自家大寨粮草军械被宋军抢夺一空,多余粮草带不走的,就放了把火,把大寨都烧作白地了。”司行方大呼不好,急忙回援。不行三五里远近,又有几个士兵,身上甲胄全无,只穿了两搭内衣跑来。金圣叹忙问:“你等如何这般?”士兵道:“那个甚么混世魔王的把我们甲胄都扒走了,本以为活不成了,却又放我们回来报说。”司行方见士兵不再言语,忙问后话。士兵道:“那厮说:‘俺知道你夜里厉害得紧,只销俺不和你斗,你又能奈俺何?’”金圣叹闻言大怒,要回去攻城,早被司行方拦住道:“他那里必有准备,一时半会攻不下的,我军已然没了粮草,一日都待不住,只能先回太子南安王处从长计议。”金圣叹闻言,仰天大骂樊瑞。司行方便引领残兵败将都回杭州去了。
再说当时卢俊义大胜回营,都来庆功。樊瑞道:“我观那厮法术平平,只会灌些阴气,故弄玄虚。”呼延灼道:“多谢兄弟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樊瑞道:“他用阴气,夜间最盛,今夜必来袭击大寨。”卢俊义道:“既如此,我等趁夜伏击,便可大局全胜。”樊瑞连忙制止道:“先锋不可,他阴气最盛,我恐难胜他,届时必然会败。”武松道:“那又该如何是好?”樊瑞拂须笑道:“不跟他打便是。”于是吩咐呼延灼带兵守城,武松鲁智深多备车辆,绕道去南军大营左右埋伏,见敌人出寨,都进来杀死守军,但有跑的,早叫卢俊义等捉了,大军都来搬运粮草。因此有这一出。又不数日,朱武到说了独松关备细,一切皆了。卢俊义便把大军开往杭州附近与宋江会合。如此方天定三路大军只剩一路。正是:用计用法都难赢,杭州汇聚百八星。不知攻取杭州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水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