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你要尽心尽力,待到破敌之时,自记下你的功劳,日后论功行赏。”吕师囊道:“被俘之人怎妄敢称功领赏?只做个将功折罪便好。”吴用道:“既如此,我派朱仝、雷横、穆弘、郑天寿、薛永引一千精兵与你同去。”吕师囊几人领命,趁着月色,投山上隘口石宝大帐处去了。
是夜,石宝闻吕师囊从宋军引一千余人到了寨前,说是来投诚的。便引大军出营截住,来与吕师囊说话道:“吕枢密如何到此?”吕师囊道:“我被宋江那厮裹挟,为保性命,诈降于他,私下里于诸位好汉相谈甚欢,这些个英雄都对宋江颇有异议,我说石宝大元帅在彼,今日又杀散宋军颇多,不如投诚去,我愿为引荐,因此这些英雄好汉便趁夜救了我,引大军来投石元帅处,望肯收留。”石宝心中存疑,但见吕师囊言辞恳切,又有许多好汉相随,便让大军开一条路来,放他们进寨。吕师囊等人进入山寨后,把大军安排定了。石宝便来设宴管待吕师囊等一众头领。酒席间,吕师囊与石宝频使眼色,石宝心中不知何意。又见吕师囊与众头领频频敬酒,碰杯道:“我观石宝不曾放松了警惕,今夜不好行事,诸位将军且各自回营,再待时机。”众好汉认理,当夜喝酒至半酣,各自回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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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当夜三更,吕师囊踅来中军大帐内,见石宝未睡,便来行礼。石宝道:“枢密席间频使眼色与我,不知有何见地?”言毕,要来点灯,吕师囊道:“元帅不可点灯,我来要说些机密要事。”石宝道:“甚么要事?”吕师囊便把吴用里应外合之计备细说了。石宝大惊,问道:“如何是好?”吕师囊道:“将计就计便可。”石宝又问:“如何将计就计?”吕师囊道:“先稳住这一伙人,明日元帅佯装攻打宋江大寨,到时我军都在外面,这一伙却都在营里。”石宝大悟道:“如此便可瓮中捉鳖!”吕师囊道:“不止如此,我恐宋江前后夹击,我军应该分兵两路,一路真个去打宋江,以免宋江援兵,一路返回杀败这一伙诈降的。”石宝大喜,乃从其计,一夜无话。
次日五更,石宝点将升帐,依计道:“诸位将军新到,暂且歇息时日,今日我军攻打宋军,你等都不必出阵,只守把大营可好。”朱仝道:“元帅恐信不得我等?”吕师囊忙道:“元帅怎会不信任诸位?留下守把大营,便是把后路都托付诸位了。”朱仝等闻言,只得答应。石宝见稳住了众好汉,便传下号令,差急行军以温克让、赵毅为先锋,先到宋寨前,站住中央,摆开阵势,呐喊擂鼓助威。石宝亲领马步军以冷恭、张道原为中军,在要道徐进,接应前军。然后以吴值、廉明带剩余部众为后军,杀奔宋江大寨而来。行至半途,石宝绕过山嘴,命后军回来大营,剿灭朱仝一伙诈败好汉。
却说吴值、廉明两个领命回军,正与吕师囊接着。吕师囊道:“我方才与朱仝等劝酒,这一伙却不省得,今番杀将进去,必能瓮中捉鳖。”三人引军又行一段山路,望见大寨,便把大寨团团包围。却见朱仝、穆弘在前,守住大寨,不曾有醉酒之状。穆弘隔着辕门道:“将军如何去又复归?”吕师囊道:“将军且放我们入内,再作商议。”朱仝道:“这可不行,石宝元帅命我等坚守营寨,怎能放你叛军入内?”吴值、廉明两个听了都疑,廉明道:“这是甚么话,我等怎成了叛军?”朱仝道:“元帅令你们去打宋军,你等却违令回转,不是叛军是甚么?”吕师囊大怒道:“与这厮废甚么话,打将过去便了。”三人便率军来打寨子,朱仝叫人放箭射住阵脚,带人死守寨扎。
吕师囊三人攻了一回,不曾攻入,看看两军各有损伤。里面朱仝又道:“将军誓要背叛天国么?”吴值闻言疑虑道:“莫不是吕师囊这厮诓骗你我自相残杀?”吕师囊劝道:“我怎会诓骗二位将军?莫听他人谗言呐。”廉明不知就里,思忖一回道:“先回石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