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理,乃从其言,望刺斜便走。宋江等见走了石宝也不去追,都来问宋江如何,宋江道:“这厮好大的气力,我身着宝甲,却也能打的忒痛。”吴用道:“关将军领一批人马,留下看护公明兄长。”关胜从命,吴用又道:“兄长认军旗借我一用。”宋江允了。便正如那牙将所言,吴用携宋江认军旗与大队人马复来与八员将领会合,都来杀散石宝这一部人马。
再说南军后部冷恭、张道原二将见自家元帅入阵里去。那阵左右各四路截杀,二将也望不到头,看不见石宝身影,便率大军都来救应。未走百十步,忽有探马小校来报说:“石宝元帅中了敌军埋伏,已经死在阵里了。”二将听了小校报说,心下大惊,冷恭道:“元帅武艺非凡,岂会如此轻易殉国?”那小校道:“我紧随元帅杀到第七阵,亲眼见着元帅入了第八阵,被敌军一个红脸的将军截住,不知道多少合,元帅被连人带马斩作两半,特回来报知二位将军。“冷恭怀疑有他,还要细问,然周遭军内早流传开了。冷恭见众人都说,也不得不信,谓张道原道:“既然如此只好撤军才是上策。”张道原认理,率大军原路返回。后又于路上闻听吴值、廉明二将死在临平山里,山上漫山遍野都是宋军。冷恭、张道原又惊一回,不知进退。张道原道:“现如今元帅战死,六个将军只剩下你我二人,如何匹敌?不若投降,也好留得性命在。”冷恭道:“我大军损失尚未过半,只要退回杭州,亦能卷土重来,何言投降?”张道原道:“前后都被拦着,如何回得去?”不待冷恭答话,那小校复来报说:“宋江率大军分做八路杀来,不足二三里山路。”冷恭回马来与小校道:“教前军死守,后军急行。只有回了杭州,才能保住性命。”小校得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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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原在那里觑见冷恭与小校交谈,背心处不曾防备,便一枪拍下马来,教左右亲信绑缚了。冷恭大骂张道原,张道原道:“兄弟莫要怪我,我也是为大家性命着想。”又谓众人道:“宋军势大,想要活命的,便放弃抵抗,随我投降宋军朝廷!”一众军马闻言,将军都不愿再战,自己一介小兵又能如何?便各都没了战意,丢盔弃甲,倒戈掷剑。
却说张道原绑着冷恭就来见宋江,却是吴用接着。张道原俯伏在地道:“败将张道原,绑缚冷恭,特来归降宋先锋麾下。”吴用下马来扶起道:“将军弃暗投明,免得血流成河,救下两军将士多少性命,真是大丈夫所为也。”两边寒暄数句,吴用又来解绑冷恭,冷恭不服,一言寻死。吴用笑道:“寻死不急,且让你们见个人。”言毕,引张青到此,二人见了大惊。原来这张青扮作南军探马小校,一面与冷恭、张道原谎说石宝战死,一面与南军散播“宋军势大”、“元帅已死”云云此类谣言,导致南军军心不稳,一触即溃。吴用如此说了备细,八面埋伏,散布谣言都是吴用的计谋。冷恭大悟道:“吴军师智谋,我等不及一二。”吴用道:“雕虫小技,还是诸将勇武,带兵有方。不然难胜。”诸将士又来夸赞吴用智慧,宋江明识。冷恭、张道原二人见了一派和气,心中寻思南国百官不曾如此。便就此拜服,都来投靠。冷恭道:“斗胆敢问吴军师,那石宝究竟在何处?”宋江笑道:“将军不急,到时自见分晓。”说罢,又教张青去寻自家浑家来。宋江找随军医士看顾了,是有些瘀肿,上药敷了,并无大碍。随后引关胜也到,先见了冷、张二将,再来临平山与朱仝等会合,都参见了,便来设宴庆功。
不说宋江如何论功行赏,且说石宝一彪人马,从刺斜里去,不知行了多远,一路上收拢败军三四百人。其中有败军道:“冷恭、张道原投靠宋江去了。”石宝闻说其中备细,心下大怒,但见自家残兵败将如此,又不敢杀回,只得忍气吞声,望杭州方向退走。一路上唯恐遇见宋军,也不敢走那大道,只望山间小路里走。不知走了多少里山路,望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