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凌振多放风火、子母等炮。
再说卢俊义杀到城内,正与李俊接着,两个合兵一处望太子大殿奔杀,其中南军哪敢阻拦?众人杀到殿内,早不见了方天定。原来金圣叹早发觉势头不妙,便唤邓元觉、张威、郭世广、徐方、晁中、苏泾、贝应夔,与败残诸将护着伪太子方天定从涌金门走了,正遇见刘赟,几个人也不细问,往南便走。卢俊义、李俊二人见寻不着方天定,又分几路打开城门放宋江等入内。宋江见收复城池,便来稳定军心,出榜安民。又把李应后军粮草辎重全都引入城中,分拨军马驻守。如此都来庆功,诸事不提。
只说当夜宋江设宴,管待大军,所在头领都到。有天罡地煞一百八人;江南降将十二员。众兄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官谈论些兵法,较量些武艺。文官商议些运筹,写作些诗词,好不乐哉。忽有宋清来问众人道:“小弟常见两军阵前,或斗将、或斗阵、或斗兵、或斗谋。实在不知其中道理,还望诸位哥哥替小弟解惑。”众人闻言,纷纷议论。有关胜道:“某来为贤弟解这第一惑,所谓斗将,即两军将领厮杀。通常之下,将领之胜败与兵卒之士气相连。斗将败方士气必然底下,因此往往不敢斗兵。看似是两个人左右战局,实则乃军心导致胜败。”又有索超道:“关将军所言甚是,且这斗将之事,自古有之,兵将都已习以为常,若阵前不斗将,总说不过去。”宋清了然,又问斗阵之事。有朱武道:“小可不才,为兄弟解这第二惑,所谓斗阵,即两军将佐比试才能,以天地为盘,将士做子,对弈一局,来分胜败,识得阵法,破解阵法,都有妙用。”又有呼延灼道:“阵法得当,能以少胜多,亦可减少我军伤亡。”宋清问道:“倘若你摆一阵,我不理你,绕道而行,如之奈何?”又有郝思文道:“他若绕道,我可断其后路,就如攻城拔寨,这一城未下,如何去下一城?”宋清了然,又问斗兵之事。有韩滔道:“征战胜负在于用兵精练,战将无论如何勇猛,终归一人之躯。但凡两军对垒,统兵御卒,左指右挥,都是成败之关键。”又有林冲道:“训练兵士,就该严苛。他日两军对垒,排头兵首当其冲,若无赴死之精神,怎堪一撞?”董平听了“一撞”二字笑道:“谁唤我雅号?我请他吃酒。”说罢,来与林冲敬酒,在座看了都笑。吴用笑道:“这谋略嘛,说来深奥,晦涩难懂,只兵法六个字说与你听。”宋清来问哪六个字?吴用道:“正是:以正合,以奇胜。”宋清不解其意,有问备细。那里董平与林冲吃完酒,董平道:“军师错了,朱军师说的是:以正胜,以奇合。”朱武闻言笑道:“错也没错。”董平道:“不管这许多,二位军师,定有一个错了。”吴用、朱武相视一笑,如此谈笑之事,不再絮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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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宋江遣书到汴京徐槐府邸。寻了一遭,有家仆说:“徐槐在宿太尉处办事。”又遣书望宿太尉府上报知。徐槐闻江南宋先锋来信,忙叫入内,拆信视之,其中说与孙琪等河北降将探知底细如何如何。徐槐正观时,一旁宿太尉道:“是宋公明来信么?”徐槐收信入怀,叉手道:“是,只说些思念之类,还说承蒙宿太尉关照的言语。”宿太尉叹道:“宋公明虽是为前军将士着想,然违逆圣旨这般事,也忒没耐性。”徐槐道:“却实,还请太尉费心费力。”宿太尉叹一口气,也不再说,几个办公做事,不必絮繁。
当日酉时将过,徐槐从宿太尉府中出来,便寻孙琪。原来孙琪做了东京殿帅府校尉,今日也不值班,因此与徐槐相约到自己家中做客。徐槐说了宋江旧事,又取出书信。孙琪道:“当然我本以身死,宋先锋救我入麾下,如此重生再造之恩,难以报答。今日宋先锋欲另立贤君,我当效死,以报大恩大德。”徐槐道:“不知其他将领心思如何?”孙琪道:“他们与我相同,这个不销先生挂怀,我自与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