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张三李四醉住山脚店 平地追风落草凤凰山(2 / 4)

上。却有诗说这汉子道:

酿酒飘香十里夸,杀人放火也如麻。

江湖人称酒坛子,好汉丁晨是主家。

武胡掣短剑来斗丁晨,丁晨瞥了灯烛,架钢刀抵住两个就在屋里斗将开来。那郑娘子踅到一旁寻两个公人身影,却不见来。原来那两个早被酒里蒙汗药麻翻,不省人事,就被武胡移到他处了。

再说郑娘子不见来人,发声喊来助自家男人。武胡势大,早把丁晨逼到墙角,正要结果,忽闻郑娘子挥刀,便斜身闪过。武胡再看那女子时,但见:

身材优柔,系一条鲜红生绢裙;眉眼娇媚,搽一脸嫩霞胭脂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挺直钢刀,展示羊脂纤细手。虽有美人样貌,却是蛇蝎心肠。

那二人便一齐来斗武胡。武胡力敌二人,并无丝毫劣势。丁晨见不能取胜,心下一动,就把周遭桌椅板凳打翻,又一刀斫灭烛火。四下登时黑做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丁晨夫妇不敢出声,踅窗而走。但行不见路,就用手脚去探。丁晨拿手轻探出去,正摸着武胡剑尖儿。原来武胡亦不敢作声,就拿短剑探路,突感剑尖儿抵住一物,出剑便刺。幸得丁晨身手不错,及时躲过。三人又在黑里摸索缠斗。不一时,小二引一众活计,都举火把,纷纷赶来。武胡听到外面动静,心知不妙,寻思道:“缠斗下去不是个头。”便摸起板凳,朝丁晨二人扔去。趁着二人闪避之际,武胡纵身一跃,跳出窗户,借着月光,寻路走了。丁晨夫妇和众伙计追出屋外,四处搜寻武胡踪迹。然而夜色漆黑,武胡早已不见踪影。郑娘子道:“走他一个无纺,再寻那两个公人与扁担来看。”丁晨认理,于是二人回来寻了一遭,原来两个公人被武胡藏在后院菜缸里,行李就在缸堆里。二人打开行李看时,果然一担子金银财宝,又在公人身上摸了一遭,摸出信来,却是家书,拆开看时,尽是嘘寒问暖的言语。郑娘子唤小二道:“把这二人抬到后厨,剥干洗净,放血宰杀。”小二一招手,就三五个大汉把二人带到后厨,如何处理,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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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武胡逃离酒店,直奔凤凰山上来,见那一伙人并未追来,惊魂稍定。来寻了棵树倚下歇息,心下暗忖道:“丢失知县大人一担包裹,还丧了两个官人性命,如何是好?”又思索一阵,自顾自道:“万不能回去,只恐知县怪罪,只得上山去了。”将歇片刻,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决定先找个地方藏身。起身看时,夜神月暗看不清路,只得在山中乱走,忽现一间破旧茅屋。武胡提剑推开门踅进去张了一回,见里面空无一人,但有床椅桌碗。武胡早口渴难耐,寻了一遭,有个水缸,就来用碗舀水喝了。当夜就在这里歇了。次日清晨,武胡忽听得门外吵闹声响,大惊梦醒。他踅到窗前张望,望见一伙红头巾小厮上山来。心下大惊道:“坏了,这里却是土匪窝子。”再看时,那一伙红头子中簇拥着个头领,不是别人,正是丁晨。武胡紧憋一口气,躲进水缸里。只听丁晨走进屋子,环顾四周,吩咐喽啰道:“给我仔细地搜,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小厮们立刻四散搜索。武胡心中暗自叫苦。小厮发现水缸周遭一摊水迹,便唤道:“找到了。”丁晨闻声而来,走到水缸前,猛一脚踢碎水缸。武胡无处可藏,只得跳了出来。丁晨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说罢,挺钢刀来斗。武胡便就效仿昨夜,要跳窗而走。刚跳出来,却正遇见郑娘子。郑娘子道:“岂容你两度从窗逃脱?”武胡大惊,挺剑来斗。两个斗不过三五合,丁晨早到背后,武胡渐渐不支,左右喽啰一拥而上绑缚了。丁晨道:“见今就把你与一担宝物交付凤凰山大头领处,也好领些赏钱。”武胡听了道:“我与这山大头领相熟,只是数月不曾来往,你且放了我,与你说道。”丁晨夫妇哪里信他,就一并带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