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储高把手一招,就把前日李太转赠的一锭金子混入其中。如此数来多了一锭,储高又来给那土兵训话。侯顶天心知肚明,此乃敲山震虎,也不敢言语。储高方才满目严肃,转过头来又是一脸堆笑,谓侯顶天道:“方才你我说定,我看这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单出一锭。看来这并不是令尊留给你的。”侯顶天气的咬牙切齿,又怎敢多说一个不字?只好带着一众家丁混混灰溜溜走了。储高见侯顶天走的远了,忙喊道:“侯爷留步,再看看如何,只等挖出你家留的两坛元宝,届时你且抬走不迟。”不说这话不打紧,这话一说,只把侯顶天怒气冲来,只暗暗的发誓定报此仇。储高唤来左右,就把银锭剪做碎银,与大伙分了,又留下几锭给李太、李缅二人。当时吩咐完毕,自回城里不提。后人有诗赞道:
说语谈言笑,将军性格高。
频频庄客喜,济散表功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储高一行如何,再说李缅带人出城,四散而去。各个县下村庄都巡视一遭,夜里就在庄上大户家里歇息。是日清早,李缅带一队人皆要起来赶路,李缅问庄客道:“不知此地距汶东村多少路程?”庄客忙答道:“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丘山,翻过此山再前行一段路就是汶东村了。”李缅又问道:“不知那里可有流寇作乱?”庄客道:“那里山中小村,并无甚钱粮,打家劫舍亦不去那里。”李缅闻罢此言,就取银两对付酒肉房钱。庄客忙来剪银找零。李缅收了散碎银两,阔步而出,几人同望汶东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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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李缅几人寻路上得山来,抵达山顶,转过山嘴,又来下山。行至半山腰处,忽见前面老树根旁依着一个老汉,口中叫苦不迭。其身旁倒着两担柴,柴边立着一个孩童,瞧上去约莫十来岁光景。那孩童满脸焦急之色,不断擦手搓掌,目中泪更如决堤之水。李缅见了,恐周遭有山匪作乱,忙几步上前看视,问老人家因何受伤。那孩童止哭道:“我和阿爷来山中打柴,临下山时,却遇见山中狼,阿爷为保我周全,不慎被狼咬伤了腿,行动不得,我气力尚小,又背不动阿爷,不知如何是好,因此在这啼哭。”说了,就来求助力则个。李缅问道:“那狼呢?”老汉道:“幸只来一匹狼,老汉勉强赶走了。”李缅又问道:“光天化日之下,那畜生也敢离窝伤人?”老汉道:“如何不敢,这小丘山路远林密,野兽最爱定窝。这天一黑,东一团绿莹莹火,西一簇冷森森光,都是豺狼眼目,我等就近之人都晓得。”有一土兵道:“明知山有狼,如何还敢上山?”老汉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汉无甚本事,就靠上山打柴为生,换那一家几口的粮罢了。”另一个土兵道:“如何是爷孙俩,你家小子呢?”老汉道:“公人休问,老汉不孝之子,自小忤逆,不肯本分生理,要去梁山做匪,百般说他不从。因此老汉数年前,本县官长处告了他忤逆,出了他籍,不在老汉户内人数。”李缅闻言,就教左右来搭手、担柴,背着老汉下山去了。
几人下得山来,就山脚下不远处遇着一处村坊,孩童道:“前面便是汶东村,我家就住在村东头第一户。”说罢,便引着李缅都到家中安歇。家中老妪见状,又闻孙儿说了备细,忙来谢过,再教村里懂医的看顾了。这老汉邻里关系都好,隔壁闻听老汉受伤,都来看视。那孩童道:“今日多亏将军与诸位公人相助,否则不知阿爷何时才能下得山来。”又来千恩万谢。左右一个邻里少年,二十岁上下,白天就在村中做农活,夜里只在家中读书。常常照看老汉,见救了老汉也来拜谢道:“小的名叫方奎,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李缅忙报了姓名,方奎大喜道:“不知是火尾虎英雄到此,失敬。”就引来自家歇息,李缅也不推辞,就谓手下土兵说:“兄弟们辛苦,就在这里寻一遭,若无土匪,回来报说。”一众土兵时常受李缅照顾,也无怨言,各自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