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身精肉。风格迥异,有辽人血脉;铠甲同风,似宋朝打扮。
再说麾下,左文右武,左边坐着当地太守并一众文官,右边坐着六员大将,都是张觉爱将,有那六员?正是:
洒金龙何顺、九尾狐易鸣、吐信蟒檀征武、玉如意景东明、千里眼燕奇、顺风耳赵涿。
这里张觉问众人道:“不知各位可有退敌之策?”景东明将要开口,他身后一员牙将抢先道:“可先派人于大内请兵,我等死守城门,只待援军到时,便可内外夹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当地太守闻言,拍案道:“此言荒谬!想那大内于此甚远,远水如何救的近火?待城破之日,便是你我葬身之时!以此死守不得。”又有文官道:“或可摆个空城计。”这里武将道:“酸秀才,话本戏曲看得多了,却要当真?”这个说了,那个又怒;那个怒了,这个又说。一时间闹将起来,大堂却不安宁。张觉不耐其烦,一拍虎威板,登时安静,都来看张觉。张觉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不知听我的么?”众人道:“为置帅马首是瞻。”当下拜倒一片。张觉道:“如今知州闻听金国大军到此,早不知了去向。若依我意,我这里军马不足,粮草不济,前有大敌,后无援军。纵然抵抗,不过昙花一现,为保全我等众人姓名,开门投降便是!”此言一出,众皆惊骇,一时间鸦雀无声。不一刻,最先那一员牙将攥拳捶地,忽地起身道:“你本是大辽进士,官至节度使,怎敢违背朝廷?”张觉亦有愧意,乃道:“兄弟,非我贪生怕死,不忠不义,实乃大局已定,你我又能如何?”那牙将那听得这许多,只顾在那里谩骂。赵涿听得大怒,不顾其他,起身拔剑乃刺,直把那一员牙将槊在血泊里。挥剑道:“哪一个还敢跳出来?我槊他几个透明窟窿。”众人不敢言语。赵涿又来拜倒,张觉只是默许,叹道:“把他好生厚葬。”当下计议定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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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完颜宗翰引大军兵临城下。张觉闻报,引众人先上城墙上看望,见城外金军浩浩荡荡,旌旗随风猎猎,足踏征尘滚滚。人穿金盔金铠,马着铁甲铁鞍。看那无数旌旗中立着一杆帅旗,帅旗下立着一匹赤兔烈马,烈马上坐定那一员金朝宗室、国相完颜撒改长子、勇猛的虎将完颜宗翰。看这异国的将军如何?但见:
头戴一顶三翎羽、猛兽绒亮银盔;脸长一双若朗星、分黑白大虫眼。颈裹一圈玄铁链、三层片软兜鍪;嘴长一口护人中、扎燕颔猛虎须。披膊两肩挂金牌、护臂展垂铁甲;胸缠两条绕脊背、挺胸襟皮革带。腰围一张撒金钱、穿银线豹子皮;上悬一杆硬木制、顶瓜形铁骨朵。内衬一领浴鹰血、绣繁藤花红袄;下套四片护臀腿、褶裙卷锁子甲。手搦一把赤霞杆、突千刺狼牙棒;足踏一双皂延边、满白钉翘头靴。
张觉见了,自不抵挡,只来打开城门,引本州文武之官吏,出城迎接,投降麾下。完颜宗翰见状,止不住哈哈大笑。笑罢,谓左右道:“看我雄兵如此,他辽国守将望风而降。”当下就把大半军马驻扎城外,引一支亲卫兵许多心腹将领向前。那里张觉见了,就来拜服。完颜宗翰谓张觉道:“且与我牵马入城。”张觉闻言,不怒不悲,只来牵马。众人让出路来,就簇拥着完颜宗翰入城。因此金国兵不血刃拿下一州之地,完颜宗翰为表张觉功绩,上达郎主知道,特封其为临海军节度使,知平州。其手下其余部众各司其职,不升不降,却有金银赏赐。张觉引众人谢旨。后来完颜宗翰每收一座城邑,往往迁其百姓充实本国京师,以此民心多不安宁,张觉心内踌躇:“他一路南下,要迁移这许多人,必从我平州经过,此事需得小心为上,如若百姓作乱,后果一发不可收拾。”当即就在降表中说了此事。金国郎主果然英明,闻奏,乃顺其言。下旨与平州:“改平州为南京,任张觉为留守,管理百姓迁安一事,不得有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