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聚将商议。不一刻,众将都到,完颜阇母说罢前事,仆虺道:“宋军虽绕过军防,直取我等后方。为保不被发现,我意必然人马不多。如此孤军深入,实乃兵家大忌。我等这便回去救应,必能全歼这伙宋兵。”蒙刮道:“那正面宋江一军如何处置?”仆虺思索一番,便道:“想必是虚设,盖以诱我等不敢回援。”完颜阇母道:“既如此,我等会去,岂不是腹背受敌?”仆虺道:“既是虚设,必然兵力不足。我等退军,他定不敢来追。”完颜阇母听得在理,忙教拔寨回军。早有宋军探马得了消息,来报关胜。关胜道:“想必元帅事成,不愧军师之计。”当下便遣宣赞、郝思文引军虚追一回,莫要深追。
当时宣赞、郝思文两个将军得了将令,忙引兵来追完颜阇母。那完颜阇母听信仆虺之言,因此并无防备。后军被宣赞、郝思文杀散一回。郝思文见得了便宜,还要再杀一回,宣赞止住道:“兄弟不必心急,提防有诈,且回去与哥哥会合。”郝思文认理,于是收兵回寻关胜去了。那里关胜引兵徐徐前进,正迎着宣赞、郝思文。二人过来见礼,关胜问道:“敌军如何?”郝思文道:“正如军师所料,望洺州去了。”关胜道:“如此便好,我等徐徐前进,慢慢收复肥乡及周边寨镇,再与军师会合不迟。”当即分兵治理周遭翟固、新安、新寨等镇。周遭大宋百姓见自国军马到此,都来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不必絮繁。
且说完颜阇母正从肥乡望洺州去,一路走来,不见兵卒。正到城下,却见洺州城上旗帜更易,不见一个金军旗帜,都是大宋旗帜。女墙上立一个书生,神态端正,正是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左右两个将军,威风凛凛,正是吕方郭盛。吴用轻挥羽扇,立于城墙之上,见完颜阇母引军到城下,笑道:“洺州城已复归我大宋之手,兀那厮金国的小儿,何不下马受降?”完颜阇母闻言大惊,问左右道:“如何失了城池,却无人来报?”仆虺思忖一阵,谓之道:“恐是这厮装扮成邢州败军,趁夜赚开城门,才得了洺州,守备将士不曾走漏一个,因此没有消息。”蒙刮道:“见今紧迫,不说这许多,当思今后之计如何?”仆虺思虑一番道:“见今洺州、邢政已失,当速引兵回赵州,以求重振旗鼓。”若按完颜阇母从前的性子,必然是要攻城的。只因受那张觉的前车之鉴,当下忍住怒火,只得引兵绕过洺、邢二州,从西北望赵州而走。吴用见走了金军,也不出兵,只单单笑道:“这厮头脑简单,以为绕过玉麒麟便能回赵州,真当我大宋是自家院落,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岂容他轻易走了?”于是遣神行太保戴宗报书与呼延灼知道。戴宗领了书信将令,吴用道:“且慢,还有一封书信要送。”当下又写一封书信,托付戴宗。戴宗领了,做起神行法来,一路去寻呼延灼。
此时节,呼延灼引着董平、韩滔、彭玘、欧鹏、邓飞几个正在河北西路北面一处行军,从来隐匿行踪。忽有小校来报:“戴头领携吴军师将令书信到此。”呼延灼大喜,忙请入来,谓之道:“埋伏数日,再不来将令,我手下兄弟都要憋不住了。”于是拆信来看。戴宗见吩咐已了,辞别回洺州去了。当下呼延灼又请众将到此,谓之道:“众兄弟等得苦了,如今军师将令已到,贼将完颜阇母绕过卢元帅大军,直望西北赵州临城方向去了,我等定要截住这厮,莫叫他逃脱。”本阵里有韩滔闻言,铺开舆图,拿手点指道:“他去临城,正在我柏乡西南方向不远,我意先取临城,不教走漏风声,再等他大军到此,赚入城池,便就瓮中捉鳖。”众人闻言皆赞。邓飞摩拳擦掌道:“许久不杀人,手艺都生疏了,见今等得够了,我愿第一个先登攻城。”董平闻言,心中大燥道:“兄弟莫抢功劳,论先登,俺一撞直谁人敢比。”呼延灼劝道:“众兄弟莫伤了义气,我这里有个法子,你等以为如何?”众人闻言,都来问询。正是:十面埋伏因地利,不显踪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