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不干活吧!”
这个时间段食堂里要打扫卫生,准备晚饭的菜,是最忙的时候。
小赵委屈的缩回头,辩解道:“是尹天水太狡猾了,我骑着自行车明明跟得好好的,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周师傅,你说那狗东西是不是会什么法术?为什么我去太湖撒了几次网,一条鱼也捞不到,他轻轻松松几十斤就到手了?
而且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就消失在我面前,这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周师傅见小赵为了撇清自己的无能瞎七搭八昏话乱说,一脚踹了上去:“滚!离我远一点,别碍我眼!
这样迷信的话被人听见举报,上面来抓你吃官司我不管,只是别拖累我!”
尹天水少了小赵个跟屁虫,时间节省了很多。
想着等大姐离了婚,在市里安好家,三月份就过去了。
他打算在四月中旬就结束给‘市招’供货,潘家湾的房子还是要盖,住不住另说,现在花个五百块左右的事,以后拆迁,两套平城的房子,几十万的拆迁补偿,也是一笔小财富。
和捡钱没啥区别。
最重要的是,老房子灶台下面的藏宝,尹天水要换个地方。
潘阿婆是五保户,万一她过世,那房子和尹天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被生产队收回去,他想挖宝就有难度了。
离开前,一只甲鱼笨拙的爬到他脚边,尹天水笑着顺手拎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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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招’出来,尹天水遇见了熟人。
“尹天水?你怎么在这?你这是?”
冯国卫激动的上来就扒拉尹天水三轮车上的木桶:“啊!你在卖鱼?居然做投机倒把?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我马上喊人来抓你!”
尹天水‘啪’一记狠狠的拍掉冯国卫的手,讥嘲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做犯法的事?”
他停好三轮车,把木桶盖子盖好,冷眼看着冯国卫和他身边的沈洪伯,旁边还有一个--呵呵,现任宜金县县长卓平。
他,就是沈裕康现任岳父。
这个三人组合奇怪的地方是,目前他们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见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尹天水心下猜测,他送去冯玉梅工厂门卫的那封信,已经起效了。
今天三个人凑在一起不可能是谈公事,卓平的级别放在那,和沈洪伯亲家见面聚聚说得过去。
冯国卫插一脚搅和在里面,就不正常了。
他的神来之笔啊,哈哈哈!
尹天水脸色冷冷淡淡的,心里狂喜:‘咬吧!狗咬狗!相互撕逼吧!’
这辈子,有他尹天水在,一个也别想人模狗样的继续升官发财,安然退休、颐养天年。
“冯--站长,你污蔑我投机倒把是要有证据的。
说起来你本来是要做我长辈的人,不能因为你女儿偷情被我抓奸在床退了婚,就胡乱诬陷攀咬我公报私仇。”
尹天水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驳。
冯国卫没想到尹天水居然敢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破那件事,年轻轻的难道不要脸的吗?
自己的新婚夜被别人取而代之,不该是羞耻得咬碎牙齿和血吞的吗?
他本来想抓住尹天水的小辫子惩治惩治他,谁知道判断失误,顿时气得浑身颤抖。
冯国卫更害怕的是这话被卓平听了去,会给他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他根本不敢去猜测。
沈洪伯是知情人,这事的详细情节他和冯国卫都瞒着卓平,只是说两个孩子喝醉酒做了错事,意外怀孕等等。
事情尽量往小了说,离婚是因为冯家是独生女,流产了就会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