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中一直摆出的自持老成,也险险把持不住,露出惊讶神色。
他的白头发无风自动。
要不是尹天水知道现在还不流行染发,他会怀疑桑念中的头发做假了。
金条抓在手里的桑念中,翻来覆去的看着。
“尹--先生家怎么会需要那么多房子?
家里人很多吗?
是马上要调来京城任职?”
尹天水微微摇头,淡淡一笑道:
“家事不是我可以在外面随便议论的,黄金的真假,正好翟老马上要来,让他鉴定一下,大家放心。”
“不是这样的,我们合作那么多次,尹先生出手阔气,怎么会怀疑你给假货呢!
我只是特别稀罕这物件,忍不住多看几眼。”
桑念中认真的解释道。
他也算是半道出身,在翟老的指点下,简单的古物他已经能够辨别。
黄金的成色,他一目了然。
“等一会翟老来后,我正好有事出去一趟。
这里,就交给尹先生替我守一会。
阿丑就在门外守着,您有事尽管吩咐他去办。”
翟老的身体好像比尹天水第一次看到的又弱了一些。
他孙子翟承继搀扶着他走了进来。
“咦,桑先生不在?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翟承继对尹天水印象深刻,见了他好奇的问道。
尹天水迎上去接过翟老的手,把他安置在一张宽大的座椅上。
“翟老你好,今天是我有事,托桑先生联系的你。
我叫尹天水。
曾经在这里,我们见过一次。”
翟老点点头:
“年轻人,我记得你。
不知道你找我为啥事?”
翟老神色平静的问道。
像尹天水这样相貌出众、举手投足比同龄人更加稳重谦和的,见一次就不会忘。
尹天水关好门,也不多言,从身边把画轴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
嘴里解释道:
“我这里有一幅画,知道翟老是行内的泰山北斗人物。
特意邀请你出手,帮我临摹一幅。
在下必定重谢!”
随着尹天水把画慢慢展开,翟老的眼睛已经被吸引住了。
脸色凝重。
身体也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伸手对着孙子道:
“把放大镜和需要的工具给我!”
翟承继也已经出师,尹天水的画如何,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比老爷子还要激动。
“爷爷,您坐着,我来先看吧。”
“不,这幅画我必须亲自看!”
翟承继没有再坚持,站在旁边扶着老爷子,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全神贯注的观察着。
半个小时过去,又半个小时过去,翟老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
尹天水连忙递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温润的说道:
“辛苦翟老了,请喝茶。”
看他脸上还在微微出汗,又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擦擦汗吧。”
“小兄弟,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寻摸来的,可以坦诚相告我这老不死吗?”
翟老的神情很激动,看着尹天水问道。
“抱歉,无可奉告。”
尹天水淡淡然笑着回道。
“哦,该说抱歉的是我,本来就是不该问的话。”
翟老平静了很多,对尹天水解释道:
“这画已经失踪半个世纪也不止了吧,我也是小时候在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