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掉胥童,寡人不是没有追究吗?”
郤至想了想,简单的回应:“也对。”
在晋君寿曼看来,一旦臣下进行相争,作为君主只要后面拉拢胜利者也便是了。
后来,晋君寿曼确实也对郤氏进行了拉拢,只是他发现郤氏一毛不拔,起了极大的厌恶感,不止一次针对郤锜或郤至发火。
今年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大批中小家族被消灭或吞并,晋君寿曼不聋不瞎,一次次进行了无能狂怒,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人给予哪怕假惺惺的反馈。
到了这一步,晋君寿曼恨极了很多人,最恨的则是身为公族却与外人勾结的栾氏、郤氏和韩氏,开始在酝酿着一些什么,挑选下手的对象。
在今天,晋君寿曼吐苦水,完全是他想给郤氏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郤至不代表郤氏进行正面反馈的话,接下来晋君寿曼势必要以激烈手段来表达不满了。
“现在总揽军政大权的家族是栾氏,君上有什么苦恼,找中军将吧。”郤至直接甩锅。
晋君寿曼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吼道:“那就是一个内外不一的阴险小人!”
“你以为胥童敢于屡屡针对郤氏,是有寡人的支持?给予胥童最多支持的正是你口中的中军将!”晋君寿曼说着开始冷笑。
继续阅读
大殿安静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
晋君寿曼看到变了脸色又一直是若有所思表情的郤至,发出一声冷哼,站起来从侧后的走廊离开。
直至晋君寿曼与一众宠臣消失不见,郤至才站起来。
郤至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走出大殿。
一同随行而来的楼令与魏颗对视了一眼,自然是跟上。
“新军佐。”楼令出了宫城,喊住将要登车离去的郤至,说道:“我打算资助君上,不若新军佐一起?”
郤至瞪眼问道:“你要献媚?竟然还拉我一起!”
那是献媚吗?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
刚才郤至听晋君寿曼亲口所说的那些话,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倒是对资助晋君寿曼没有太大的抗拒。
楼令摇着头说道:“君上看上去不是假装穷,他是真的很穷。这般穷的国君,对他自己或国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对近来收获极大的郤氏。”
这一番话算是推心置腹了!
楼令也不怕被魏颗听去,继续往下说道:“西征的时候,君上已经干出公开昧下战利品的事情,你们不觉得以后会更极端吗?”
站在一旁的魏颗心里比较雀跃。
类似的事情楼令不避着魏颗直接讲出来,说明楼令有意将魏颗拉进一个圈子。
而这个圈子正是魏颗梦寐以求想进的啊!
魏颗索性也就开口说道:“新军佐,中军尉说得极其有理,尤其是……”话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郤至的脸色才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尤其是郤氏近来的收获真的很大。”
“哈!”郤至翻了个白眼,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家收获怎么样,你们倒是知道了。”
可能有人觉得郤至是在装傻,了解郤至性格的楼令却知道是在说实话。
魏颗可能了解郤至,只是魏颗跟郤至的交情还没有到一定份上,可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你就听我的。”楼令心里挺无奈,操自家的心不够,连带也要帮郤氏操心。
“行行行。”郤至比较不耐烦,答应下来又给补了两句:“仅此一次。有人问的话,就说是我的提议。”
此时此刻,魏颗再一次羡慕又嫉妒楼令与郤至的交情。
这个是建立在魏颗对郤至有所了解的基础之上,非常清楚不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