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令旗,赵平乱竟然命令城头的炮击停了下来。
这似乎是一种试探,想要看看流匪在炮击停止之后,到底会做些什么。
如今,官军的军阵与流匪的土石矮墙之间,只有两三百步的距离,流匪想要冲出来拼命,还是非常容易的。
更何况,赵平乱认为,流匪手中一定还有充足的平民炮灰,足以供他们穿越挡在他们面前的三千多的排枪阵列。
可是,当城头的炮击停止之后,流匪这边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放出平民。
这种架势,就好像对面的流匪阵地,此时正经由虫洞连接着洛阳城一般。
一座雄伟的军事关隘,就算再怎么巨大,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容纳数万平民。
只要对面的流匪继续放进来一两万平民,这座关隘就将会被平民给全部填满。
对于这些来自于洛阳的平民,赵平乱虽然想要利用他们,但在当前的这种对战状态,随意的将如此数量的平民放到军阵后方,将会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变量。
就算赵平乱的后方还有四千虎狼之师镇守,可是,利用这四千人来肃清暴动平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因为自身的错误决策,导致自己应该绝对安全的后方出现暴动,稍微弄不好,就会引起前方军阵的溃散。
整体说来,赵平乱不惧怕平民暴动,但让平民在自己的后方暴动,这就是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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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到现在,赵平乱都只是派人暂时安抚平民,却并没有将他们送出关隘。
在某种情况下,赵平乱其实也并未想到,流匪这边竟然会放出数以万计的平民。
三万多的平民,在流匪军阵的搅动下,在关隘之中疯狂的涌动,这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变量因素。
为了防止这些变量因素影响到城中的联军,那么就必须要当机立断的将所有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平民给击杀。
在这个疯狂屠杀的过程之中,只会引导平民走向一个更为疯狂的状态。
要知道,只要平民被流匪不断的引导,那些混入平民之中的流匪,就会鼓动所有惊慌失措的平民,言明官军就是想要将他们给全部杀死。
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之下,人群是极其容易被这种傻逼言语所鼓动的。
人群在疯狂的过程之中,其实不过就是一群无脑的乌合之众。
面对如此汹涌而来的平民浪潮,就算赵平乱手下的联军能够将其给全部屠杀殆尽,可是到那时,恐怕也会体力耗尽。
在一旁渔翁得利的流匪,必然会全军压上,以此豪赌出一个未来。
两权相害取其轻,当前的抉择,似乎就应该让聚集的平民出城,将其给放到赵平乱军阵的大后方去。
可是,当前的这种抉择情景,就是对面的流匪主将所刻意营造出来的选择题。
基于一般的判定,只要赵平乱主动接收了平民,那么也很大概率上会放任平民出城,进入到更为安全的大后方避难。
当时当刻,他赵平乱,确实也有类似的想法。
这种想法,是赵平乱基于自己的实力所做出的判定,可是,也很可能就是对面流匪主将所预设的一种谋划结果。
这种预设结果的最大恶果,就是数万平民在其中换装流匪的鼓动下,开始疯狂的攻击赵平乱的大后方,在必须要绝对稳定的大后方制造出大骚乱。
后方的大骚乱,配合着前方流匪的搏命反扑,在理论概率上,极大可能攻破军心不稳的联军大阵。
基于这样的假设,赵平乱可以判定,此时的流匪主将范鼎革,已然在拼命了!
拼命就拼命吧。
赵平乱依旧有大量的后手未出,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