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老乡。”
我说:“谁是你老乡。”
他说不出来,这三十多工人也没人站出来承认认识这个贼,但是我看这几十人屁股下全都藏着菜刀,棍棒,斧头之类的武器。
事后,这三十多工人里面有一对夫妻不是他们一起的,是我老员工,但是临时那几天赶工期和新来的工人在这一个宿舍住,他能听懂这些人家乡话,他对我说那晚上那些人商量,我要是动手打那个小偷,他们就一起全部冲上来砍我俩。
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是一伙的内鬼。当时几天里已经合伙偷了我们十来万电线,我猜测可能都是这几十人一起抽的电线,好几层楼的电线一个贼不会那么容易一晚上抽走。
我很警觉,扫视了一下,看下气氛,就明白了啥情况。看样子我要是打这个贼,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帮忙干我俩。
我俩空手,对方人多拿着武器,肯定瞬间我俩会被砍死,他们法不责众,都会集体逃走,反正工钱也给不少了,而且十来万赃款他们肯定也都分了,他们只赚不赔。
我意识到很危险,也瞬间知道是这些内鬼里应外合盗窃公司电缆电线,更知道处理不好大战一触即发。
我心想我的公司兄弟们还都没到,警车也没到,我也有点着急,不时的听窗外警笛,可是警笛一直没到。
我想稳住这个贼,这小子也猜到我报警了或者等外援,他有点激动,要夺门而出,那时候工地还没安装门,门洞都敞开着,窗户也没安装,只有窗框。
他看我挡住门口,说道:“让开,让我出去!”
我说:“等警察来,录完口供,你没事就放你走。”
我很客气。
其实,当时他刚到工地还没来得及盗窃,没有赃物,还不能构成盗窃事实,只是嫌疑。
但是做贼心虚,他知道警察要到了,想跑,我心急如焚,公司兄弟们没到,警察也没到,现场就我和我这个朋友,他个子还矮。
而这个贼车轴汉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身肌肉。边上还几十个拿着武器随时冲上来的他们同伙。
我不让贼走,我紧紧抓着他左手手腕,因为我怕他怀里藏着匕首捅我,或者用螺丝刀扎我,他偷电线肯定带着工具和武器。
我紧紧的抓着他手腕不让他往他怀里摸刀,这个贼的手腕比我脚脖子粗,我几乎抓不牢,但是还是死死地抓着他左手手腕,不让他离开。
身边那几十个他的老乡同伙已经蠢蠢欲动,有的都拿起了菜刀和木棒,看样子我要是动手打这人,他们就一拥而上了。
我狠狠地扫视了这三十多人一眼,我知道我生气时候眼神杀气啥样,多少亡命之徒看了都哆嗦……
我看着这个贼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他开始没敢对视我的眼神,但是可能也觉得我很瘦,不堪一击,他们又人多势众。
或者他也感觉不马上走,出不去了,我很快会有援军到,他狠狠地瞪我,威胁我,
“放开我手,让我走!”
我本来一直沉住气等着警察和我兄弟们,我俩武器都没有,寡不敌众肯定吃亏。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本来想忍一下,可是看着他威胁我的眼神和说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从不怕人威胁,即使面对几十个随时帮贼打架的帮凶内鬼,即使他们还拿着武器……
我骂了一句:“草泥妈!你以为我不敢干你呗!”
说着同时,我用力左手拉着他手腕使劲往我怀里一带,这词很准确,一带,就是一拉的意思,但是比“拉”恰当点,有顺势往怀里往下方拽的意思,这个角度和力度比较形象。
同时,我右手一记重拳打向他左脸颊……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