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敏旭大笑‘那女儿不要首饰新衣,想要什么,过了年,咱们女儿就及笄了,为父给你准备及笄礼物。’
徐婉眼眸流转,‘真的女儿想要什么,爹爹都愿意准备么?’
‘说来听听,为父一定替女儿备好。’
‘女儿想要一艘航运货船。’
徐家娇养女儿,对嫡出的徐婉更是花重金培养,除了琴棋书画,管家女红,甚至四书五经六艺也逐一涉猎,力求教养出一位才德兼备的大家闺秀。徐婉也不负众望,温婉贤淑,德行出众,十二岁就才名远播,由此徐敏旭夫妇对女儿更是疼爱非常,说她是徐家的掌上明珠一点不过。
所以徐婉提出想要一艘航运货船,徐敏旭虽然惊讶,倒也不生气,想了想说:‘那以后婉儿出嫁,父亲给你的陪嫁单子里,添几艘货船。’
‘是那种可载千钧的大型货船么?’徐婉天真的问。
徐敏旭失笑:‘那可能就为难父亲了,千钧货船,咱们徐家总共就两艘,之前还买了一艘,现在就只剩一艘了,千钧千钧,这种大型货船载物庞大,运输货物量大,你拿去也没用。’徐敏旭揉了揉徐婉的头,‘到时候给你陪嫁几艘小商船,你既可以用来运货,又可以载人,哪怕是以后王府众人要去京城朝拜,布置一下,也可以坐你自己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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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徐婉若有所思,好奇问:‘那咱家只剩一艘千钧货船了,会影响咱家的货物运输吗?’
‘最近肯定会有一点点,所以才说趁着河道结冰前多跑几趟。’
‘女儿记得以前咱家秋季跑完北方回来,就会歇息几个月,等来年开春在去,今年冬季天气怎么样还不知道,父亲这么早把冬季的货物盘点好,万一遇上天气不好,这些货物滞留码头岂不是要浪费。’
‘胡说’徐敏旭不悦的瞪了徐婉一眼,‘不可说不吉利的话,为父请了天象士测算了天气,今年气象稳定,冬季旱天多,风雪迟,到时行船加快速度,不会遇上河道结冰。’
徐婉不认同父亲的话:‘女儿不是不相信父亲的安排,只是女儿觉得咱家目前情况特殊,不应该冒险。’
徐婉见徐敏旭脸色不好,似有真生气的迹象,忙拉了父亲的手,安抚道:‘爹爹别生气,你听女儿说,女儿知道,这次替世子筹钱,徐家出了大血,爹爹急于想要贩货挣钱,可是徐家既然攀上了汉王府这根高枝儿,为什么我们不利用汉王府把这笔钱补上,反而要拿徐家剩余的资产去冒险呢?’
徐敏旭眉头紧皱,徐婉继续说:‘听说秦家是做石料生意的,他家产业只有石料,但是财力却稳居汉城前五,说来石料生意该是非常挣钱。’
石料生意非官蜀打点普通商人根本接触不了,秦家背靠布政司左布政使,汉城的石料生意基本是秦家垄断。
徐家没有官府背景,能做到现在,是徐家几代人勤勤恳恳努力来的结果,比那些背靠大树的商人艰难几倍,所以徐敏旭才想巴住汉王府这门亲事。
只是徐敏旭做事谨慎,又怕惹世子不快,目前来说,他并无打算将生意与汉王府扯上关系,在他看来,等女儿嫁去王府,与王府关系更加稳定紧密后,在依靠王府的关系比现在更加水到渠成。
他却不知道,梦里打劫商船的水匪出现正是世道混乱的开始,徐家受了重创,生意也受世道牵连,在徐家财力不稳的情况下被迫替准女婿沈澈做生意,结果可想而知,徐家出了力却没讨得好。
沈澈倒是赚了一笔,后来在出事前将那笔钱交给当时已经是汉王的父亲,汉王这边刚欣慰儿子替他分忧,那边儿子的死讯就传回来。
徐婉还记得公爹在收到传信时愤怒的模样。他不相信,文能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