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么就是被黄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糊住的人,言语之间,难免就不好听了一些。 当然,也有像说最后一句话的汉子一样,心思活络,觉得更加有利可图的人—— 试想,青釉堂东家的爹娘觉得这卖瓷的价格血亏,那东家总得听爹娘的话吧? 这盒子的价格要是一涨,原先那些没有买盒子的人,如今想要买盒子,那所花的银钱不就更多了?到手的每件瓷器,价格岂不是更高了一些? 这些人仗着自己手中抱着盒子,这是作壁上观,在嘲笑后来买瓷的人呢! 而那些原本还在纠结观望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买瓷的价可能会更贵一些,当即犹豫着犹豫着,就走了不少。 随着这些人的离开,叶青釉余光一撇,就瞧见了正在巷口探头探脑张望的叶老二。 这人原先一直躲在巷口里,如今人散了一些,又因为许是不忍心让到手的银钱飞走,这才显露出身形来拦那些离开的客人...... 果然如此。 叶青釉原先早有所想,叶老爷子和黄氏如今身子骨一瞧就不行,也不是喜欢出门的人,能知道瓷铺的消息匆匆赶来,一定是有人传信。 只是原先她猜肯定又是叶老二与叶老三那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兄弟俩,如今一瞧,却是只有叶老二一个人。 这是.....叶婉儿嫁入柳府,自觉自己有了身份,不再肯抛头露面了? 叶青釉心中闪过一丝讥讽,眼见已经将全局了解了个大概,正要迈步而出,就听一直垂首而立,始终像是在乖乖听骂的叶守钱突然出声道: “我没吃屎尿。” 这句说的莫名其妙,不但是在他面前唾沫横飞的黄氏,连旁边围观的众人也听到,也全是一头雾水—— 这正骂着呢,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谁人会想到要去吃那腌臜玩意儿?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具有疑惑,可叶青釉身为叶守钱的闺女,这段时间又相处了这么久,多多稍稍也了解一些自家老爹真实的性情,心念流转一瞬,就让她反应过来自家老爹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叶青釉原本已经要迈出的脚立马扯了回来,开始继续暗中观察。 黄氏想过被顶嘴,但没有想过居然会被顶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当场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叶守钱还是低着头,但声音却没停,声音沉闷而坚定道: “我不是被屎尿喂大的,也没从娘手上吃过一点儿东西。” “娘到处说生我时遭了大罪,可十月怀胎不假,我却也没吃过你一口奶水,更别提喂养到这么大。” “我能长这么大,都是多亏还没搬到镇上之前,老屋隔壁的王婶子的可怜,她是个好人,见我成日哭个不停,又没有人喂,于是心软偷偷给我匀的奶水。” “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但知道,我还知晓,王婶子为了给我匀奶水,自家的孩子都没怎么吃饱,王婶子来找您,想问问你身体可是有好些,是否能喂孩子,这样就不用一直给我匀。” “当时是你说人家多管闲事,说喂米糊也能吃饱,当着人家的面二话不说就给当时才一个月的我灌米糊.......” 这种事儿,说出来,是极为骇人听闻的。 当娘的不愿意喂奶,其他人愿意匀些奶水,还被骂是多管闲事,甚至,还给一个只有一个月大小的孩子灌米糊....... 这些事儿若是真的,叶守钱那句话的成因,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人家压根不是纠结什么腌臜物,而是在反驳先前黄氏那句‘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喂大’。 试问一下,一个连孩子都不喂的娘亲,能对自家孩子多好呢? 如今又哪里有颜面来哭诉自己糟了多大罪,想要儿子孝顺将养? 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