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 帷帽下冯云的嘴角猛地抽了下。 小丫头,好好说话! “芸芸,说什么呢?” 何管事轻斥,正要向冯云道歉,何芸芸把画亮到了何管事跟前:“爹爹,我娘。” 何管事看到画卷,浑身一震。 笑容犹在,音容宛存。 他的妻啊! 竟好似又活了过来。 几乎瞬间,何管事的眼中浮上泪光。 “这,这是……” 何管事看向冯云。 冯云道:“令嫒说母亲与她长得一般,这才冒昧画下此画,本想解令嫒相思之意,却不想见何管事这般模样,不会真的像极了?” “是,像极了,跟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何管事哽咽。 “这倒是意外之喜。”冯云感慨,“若是叫我再画一幅,怕也不及十之一二。” “所谓情意之存,境地之别,我好似明白了。” 此时此刻,冯云像极了因为作画有感似有所悟的氏族子弟。 何管事脸色几番微变:“云郎君,这画……” “哦,说好的是送给小芸芸的,自当言而有信,这感悟待回去或也能再现。”冯云不以为意。 何管事却更愧疚,感悟这等事都是可遇不可求。 “郎君,早先说好的客栈……” “那必是要烦劳了。”冯云也不客气。 闻言,何管事脸上的笑容更浓烈:“我来带路。” 何管事带着小芸芸离开,小何芸芸依依不舍。 两厢车队再次启程,冯云的车队跟在何管事车队的后面,在悍城中缓缓行驶。 冯云在车上再次作画。 画上还是小何芸芸的娘亲,只是笔力之下更清晰了几分。 “这副更好。”冬怜道。 冯云微微颔首。 她自是知道这幅画更好。 画罢。 车队也停下来。 到达了早先何管事说的客栈。 透过车窗往外看了几眼,果然很宽敞。 冯云把画卷交给竹香:“暗中打探她在南夷是何身份。” “是。” 竹香应诺下了车。 冬怜也肃了小脸儿:“郎君,可是危险?” 冯云微微点了下头。 刚才在何管事看到她所画的女子时,她的系统动了,第十一个项目闪了下,又灭。 要知道她的十个项目,除却一开始是大兄教授她所得之外,其他全都是对她心怀叵测而生。 近处的人只有何管事,而她刚刚帮何管事,还解了何管事的相思之情,何管事却对她生出恶意。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画的太像。 难产而逝的南夷女子。 绝非寻常。 商队停靠,卸货安定。 当冯云下车是,屋内都已经安置妥当,有冬怜竹香在,冯云舒适的很。 不多时,方文轩也来了。 看到冯云的头一句就是:“这家客栈可是有趣。”